他,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
----------------------------------------------------
两日之后
韩平喉咙疼得不行,从极度饥渴的状态中醒来。眼睛还没全部睁开,手便开始在身侧摸索,希望能好运的在身边摸到水壶。
不断滑动的手忽然被一股qiáng势的力量抓了过去,是谁的手?
凭着仅剩的感觉,韩平将朦胧的目光转到了另一边,熟悉的轮廓赫然映入眼底,依旧俊美,记忆中的眉眼是那样鲜明,只是眼底仿佛又多了些许沧桑。
在韩平的印象中,他从来就是冷漠的,但还算有些人味,可是此时的他,冷漠中透着股坚毅的决绝,这种眼神,让她看着很心疼,脑中难以想象,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他究竟又经历了多少人世间的悲凉。
想喝水么?”
李淮璟一抬手,便有女婢送上茶水,他端在手中,五指还是记忆中那般修长。
记忆中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韩平的脸颊,又在她gān裂的唇瓣上流连,指尖虽然有些硬,但总是白皙润泽的,韩平自惭形秽,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
她避开了李淮璟伸过来的手指,qiáng撑着身体自chuáng铺上坐起,接过他另一只手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入了衣领之内,一如浇灌在闷热gān涸的河chuáng之上,沁凉舒畅。
慢点喝,还有呢。”李淮璟看不过眼,拿出手巾,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水渍。
韩平也不客气,将茶杯递去,粗嘎的声音说道:还要。”
女婢接过空杯,退至一边,jīng美屏风之后,就又只剩下她与李淮璟二人,意料之中的尴尬在韩平周身蔓延,李淮璟倒是一切如常。
韩平尴尬到就连与之对视都觉得困难,在chuáng铺上左摸右看。
这里不是李淮璟的府邸。整个房间宽敞明亮,雕花刻鸟的窗栏,屏风摆设无一不是jīng雕细琢的上品,无一处不显示着特有的庄严气派,韩平努力回想房间里的布局构造,在她的印象中,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的房间会这般布置,华贵中却又彰显古朴大气。
记得那日掉下忘峰崖之后,她及时以钢索钻入崖壁,将自己吊在半山,上下不得,她在坠崖之前,本身也受了伤,在等不到救援的情况下,放开钢索是她唯一的出路,她只记得落入翻滚的河水时,那种眼耳口鼻处处进水的感觉,胸腹刺痛。
她的记忆只抵到这时,至于她是如何到达大京,又是如何回到李淮璟身边的,她是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你是不是在想,你是如何回到京城的?”
李淮璟伸手扣住韩平四处乱看的后脑,将她的脸掰至面前,让她无法逃避,正视他的眼睛。
仅一个眼神,韩平便迷失在那片如墨色般的瞳眸中,曾几何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在这双瞳眸中是有特别色彩的,甚至真如他所言那般,是独一无二的。
可事实上……
huáng河水患,你是被成州督兵从河里捞起来的。”李淮璟平静的凝视着眼前这双琥珀之眸,从容解说道。
见韩平眼中仍有疑问,李淮璟又道:你的画像,我早已命人通达各州各府。”
韩平敛下眼睑,喉咙口泛着苦涩,叹息道:
现在大京……唔……”
她想问,现在大京是谁的天下,可是,话还没有问完,李淮璟便封住了她的唇,qiáng势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与之唇舌纠缠。
口腔中的温软与湿润让韩平一下子懵了,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原本想问的问题,只是颤抖着抓住李淮璟的肩膀,防止自己苏软滑下。
这阔别已久的吻,比之早前还要来得炽烈,韩平不懂,他明明眼中透着冷漠,透着决绝,却又为何对她的唇舌如此热情,牙关被撬开,他的舌很快便探入口中,到处肆掠,下颚被他的力道抵得生疼,后脑又被他的大手压制住,动弹不得。
这般qiáng烈的攻势下,仿佛韩平现在要做的,只剩下闭眼享受了。
罢了,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根本没法说清楚,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本就没有绝对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