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急忙转向窗外,亲近大自然。
赵老太爷瞪了他一眼,想想也是,便改口了,“不像你大哥,像你二哥!”
赵清持原本抬着的脸顿时一僵。
赵钰笑道:“爷爷,我下午带六六出门,我认识一个不错的设计师。”
赵老太爷深深看了孙女两眼,摆摆手,同意了。
赵清持如释重负,和赵钰一前一后出了门。
赵钰走了没两步路,鼻尖里闻到了点奇怪的味道,再往赵清持身上看去,眼神诡异,“……呃,六六,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赵清持闷闷不乐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赵钰嘀咕道:“那我怎么闻到了血的味道?”
赵清持耳尖,回头平淡地解释道:“可能是我脚底下的伤口又裂开了吧?今天的运动量有点过大,可能要再缝一次了。”
赵钰愣了一愣,嘴巴张大,“你受伤了?”
赵清持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赵钰拍拍脑门,神色间全是无奈,他让赵清持先回屋里坐着,转身去叫了木苒过来,两夫妻提着个药箱一起走进赵清持的房间。
赵清持果然坐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她的鞋子已经脱掉了,赵钰发现她为了能穿上鞋居然将医生的绷带给拆了一半厚度,又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已经缝合并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渗人地往下滴血。
赵钰无奈问道:“你为什么会受伤?早上都做了什么?要邱白露的电话gān什么?”
赵清持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木苒首先皱眉,“六六,你的脚恐怕要留疤了。”
“哦。”赵清持点头,丝毫不在意。
赵钰气急,“你好歹也是女孩子吧?”
赵清持这回没有点头了。
赵钰气得直拍chuáng,“你要是不想相亲就不要去,想继续当个男人就继续当,哥哥养你八辈子都没有问题!但是你对着爷爷的时候能不能拿出点你对待外人的气魄?那个说一不二的赵清持呢?你敢不敢对爷爷说句‘不’!”
赵清持笑了,“可是大哥你也从来没有违背过爷爷啊。”
“我那是阳奉yīn违!”赵钰恨铁不成钢,“阳奉yīn违懂吧?就是我乖乖答应爷爷去相亲,然后在相亲前把那些对象全弄掉!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爷爷也拿我没办法!哼!哼哼哼!”
木苒白了赵钰一眼,冷道:“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你还得意起来了?”
赵钰叹了口气,他坐在地板上,仰着脑袋看chuáng上的赵清持,苦笑道:“六六,我们三兄妹里,真正有勇气正面对抗爷爷的,只有你二哥了。”
赵清持点点头,微微笑。
木苒处理完赵清持的伤,拉着赵钰站起身,她对她说:“六六,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赵清持躺在chuáng上,心里想着赵钰的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傍晚,赵老太爷果然亲自带着赵清持相亲去了,他和对方约在一个很雅致的茶馆里,亲眼目送赵清持上了楼,这才吩咐司机送自己回家。
赵清持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赵钰那句阳奉yīn违,可还没等她思考出个计划,服务员已经带着她穿过千回百转的过道,站定在一间雅房的门口了。
房间里正坐着个青年才俊,赵清持一露面,那人忙地站起,替赵清持拉开椅子。
服务员带上房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赵清持和青年才俊两人。
对面的青年才俊赵清持也是认得的,某某集团的二少爷,前三年刚刚归的国,在父亲公司里担任副总经理,成绩也有过一些,外界对他素来是褒奖有加,倒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流言蜚语。
赵清持拿出商场上应酬的功夫,和青年才俊聊聊天,谈谈国外的生活,有时候互相抱怨一下公司的事情太多,其乐融融,倒也相谈甚欢。
那青年才俊看向赵清持的眼,也越来越亮。
期间,赵清持提出去下卫生间,等到一走出茶室,她半倚着房门便是一口浊气吐出。
真累,比打了场拳击赛还累。
赵清持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往卫生间走去,过道上与一个男人擦身而过,赵清持想了想,回头,正巧看到那男人也回过头,两个人便都笑了。
邱白露说:“真巧,你也来喝茶?”
赵清持微笑,“不是,来相亲的。”
邱白露蓦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