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滚开!谁准你抱我的!”她抬起脚,用又尖又细的鞋跟,愤愤地踩上他的脚背,然后又猛地推开他,走到一旁,拿起毛巾,包住冰块,就往滚烫的脸颊上贴。
纪言则看着她的眼神千变万化,似在深深地挣扎着什么,他的心情忍不住飞扬。
多年的等待,煞费的苦心,总算换来了她良知的一点点心动。
他走到她的身后,在她的耳边轻语:“哎,快照照镜子吧,妆全花了,恐怖得像个黑山老妖。”
袁润之偏过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中,她的脸上一块白一块黑,眼圈周围更是黑乎乎的一团,还有那半肿得老高的脸颊,客房内那昏huáng的色灯,将镜中的她,恐怖效果晕染得一分不差。
偏偏她的脸旁存在着一个俊美无邪的脸庞,露着叫人着迷的笑容。
她抑制不住地尖叫:“纪言则,你这个死猪头,我恨你!”
她一边骂着,一边跳离他的身侧,仿佛被火烧着了一般躲进了浴室。
纪言则双手抄在西裤的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到浴室门口,唇角轻勾,看着她抓狂地洗着脸。
袁润之拼命地搓着脸,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早就知道她的妆花了,还若无其事地跟她又追又打又闹那么长时间。最过分的是,他靠那么近,气息醉人,眼神那样迷离,暧昧不清,原来,原来……不是想要吻她,是在欣赏她花了的妆……
哦,胸口之处憋着口气,真是无语的郁卒。
明明说好了,不要为他动心,不要对他存有幻想,该死的怎么又会自作多了。
想到他看着她那张脸,偷乐了很久,她就想一头撞在这台盆上死了算了。
想到他看着她那张脸,偷乐了很久,她就想一头撞在这台盆上死了算了。
“哎,不要以为这里是我们纪家开的会所,水就不用付钱。作为文明人类,你要有节约用水的环保意识才对。”纪言则懒懒地倚在浴室门口。
袁润之抬眸看向镜子,大花脸总算是洗gān净了,视线落在旁边面带戏谑之笑的讨厌的脸上,她咬着牙,对着镜子吼道:“笑吧,尽管笑吧,最好把牙齿全笑光了。”
纪言则走到她的身后,微笑着看着镜中的她,俯下身,在她的耳侧轻喃:“走,带你去山顶看星星。”
看星星?
袁dòng之的脑袋又开始打结了。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gān的事就是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仰望着星空。
她看了看镜中的那双含笑的眼眸,想到刚才他的捉弄,气不打一处来,违心地说:“不去!”
“真的不走?!”他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诱惑。
“走开!鬼才要跟你去山顶看星星!”她恼羞地推开他,“很晚了,我马上要回家了。”
“好,那我就带小气鬼去山顶看星星。”他佯装转身,下一秒却回转身,猛然拉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走出浴室。
小气鬼……
她真是败给他了,无论她说什么,他总是有办法回驳她。
可是,就这么被他牵着走,她又不甘心,于是弱弱地嚷着:“喂,我要回家……”
“你再说话,我不介意抱着你出门。”
威胁果然奏效。
纪言则牢牢地牵着袁润之的手,一路走出饭店大堂。
从客房到停车场,一路上,袁润之看到羡慕的目光不断地投she在自己的身上,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又开始涌上心头,她不禁挺直了胸膛。
“什么事突然这么高兴?”纪言则见她扬扬得意的样子,不禁好奇,刚才明明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才几分钟就变了样。这女人真是善变。
袁dòng之轻哼一声,“人家看我像看公主一样,当然开心了。
纪言则忍不住笑,“我看笑你的脸像猪头还差不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吐颗象牙绐我看看。”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袁润之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看来要在嘴皮子上打败纪言则这只妖孽,她还得好好苦修一段日子。
出了山庄大门,向右走,有一条小路直通向山顶。纪言则小心翼翼地驾着车子,到山顶差不多还要十分钟的路程。
袁润之突然想起晚宴时的白袍外籍男子,就问:“今天晚上出观的那三个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