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调整了一下头部的姿势,努力想看清拥有这样一副好身体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可是无论怎么样看,始终只能看到他微侧的面部轮廓,湿漉的碎发刚好遮住他的前额,深深的眉骨,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么面熟?
就在她疑惑的当下,那个背影慢慢的,转过身来,她睁大了眼睛,万分期待地想看清这个男人的模样,这时,又是叭的一声,室内所有的灯光全部灭了,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半明半暗朦朦胧胧的状态。
有那么几秒钟,她觉得这是上帝同她开得另一个玩笑,就像是放了一块肉在你的嘴边,偏偏让你看得到,吃不着。
她挣扎着,想要起chuáng开灯,这时,却摸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她努力地瞪圆了眼,是刚才那个男人,现在就坐在她的面前,黑暗的光线,让她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坚毅的下颌和那弯成优美弧线的薄唇。
“之之……之之……之之……”那削薄性感的嘴唇轻启,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柔情蜜意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
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膛上,沿着他的性感的锁骨,一路慢慢向下,再向下……在她迟疑的那一瞬间,他的脸缓缓向下倾来,他的唇轻柔地贴上她的,他的双手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感觉好软好温柔……
她情不自禁紧紧地抱着他,那触感万般的柔软,闭上双眼,她觉得快要窒息了,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慢慢升腾,喉咙里禁不住地轻逸出声。
好热……
她半眯着眼,透过那一丝光亮,她看到了一张俊美却十分熟悉的脸——是纪言则O__O"
她吓得连忙伸手用力地推开他,却听到“哎哟”的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真切。
倏地,她睁开了双眼,一下子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呆滞的目光看向正前方。
没有纪言则,只有跌坐在地毯上苦着一张脸的夏姐。
夏姐从地毯上撑坐起身,埋怨地望着袁润之,道:“唉,丫头,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满面通红的,热汗直流,我看你双手将棉被压在胸口,死抱着不放,然后嘴巴里一直哼哼,我想你一定是做恶梦了,叫了你半天都不醒,结果一醒来就将我推下chuáng。”
被夏姐这样一说,袁润之的脸蓦地一下烧了起来。
“嗯……”刚才,她根本做的不是恶梦,而是chūn梦……
“你睡觉姿势不对,把棉被抱那么紧,怎么拉都不松手。这层楼刚好停电,空调也没的chuī,热得我一大早就起来冲了把澡,本来我想拉开窗帘的,那阳光晒的,所以就又拉上了。”完全没有看到袁润之呆如木jī的表情,夏姐自顾自地说着,“你昨天晚饭没吃,今天早饭,我叫他们给你带上来了,你快去再洗个澡,刚才流了很多汗,洗完了快点出来吃早餐。”
原来是这样,洗澡的是夏姐,可她做chūn梦,却梦成了纪言则……并且在梦中是那样的high……
她捂上双眸,身体向后直直地倒下。
上帝啊,开玩笑不带这样开的。
一定是昨天看了他的luǒ体,导致今天早上才会做这样可怕的一场chūn梦,男人的身体果真是不能乱看的。
她qiáng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qiáng迫自己镇定,深呼吸了一口,便起了chuáng,从背包里拿了另一身衣服,走进浴室。
尤其受到早晨那一场chūn梦的惊吓,致使袁润之一直jīng神恍惚地跟着大家一起下楼,到了集合地。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纪总早”,她才猛然一震,回过神来。
她抬眸轻轻瞄了一下纪言则,今天的他换了一身全白的运动衣,与平日里的白衬衫有异曲同工之妙,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前端。她蓦然脸一热,不禁想起早上在梦里伸手摸着那性感的锁骨……
“哎,之之,你是不是生病了,脸一直红到现在?”夏姐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啊?没有!”她心虚地往一旁一缩,又是不经意地看了纪言则一眼。
只是一眼,便与他的目光碰上,以往戏谑的双眸,如今冷漠如霜。
显然一夜过来,这个男人的气尚未消。
她撇了撇嘴角,心中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经过一夜数羊咩咩的纠结,她决定捡起自尊,就算今明两天战死在这将军山,也非要顺利拿到另两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