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不了这样的gān系。」
「是,臣的身家性命全在郑王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他一直在我的身后。
「其实,那时我最先想到的不是臣的家人,而是,郑王您。」
这样的话算是表白吗?我依然沉默。
「白天的时候我们派出了很多的侍卫找您,全城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您的踪迹。我们一直在宫门等着,一直到了现在。芙后也很着急。」
「哦。」
「芙后下了懿旨,我们……」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也许是我一直没有在鎏苏的面前摆什么架子,所以他可以在我的面前说一些没有克制的话,但我不想制止他,也许在我的面前可以和我正常沟通的人,现在也只有他了。
「王,忘了过去吧。」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晚的鎏苏很奇怪。
「瑶光大人已经……」
「够了。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为了掩饰自己我用很严厉的声音告戒了他。
他突然跪在了我的身后。「王,一年多了,请听臣一言,社稷为重啊。」
江山,人民,君王,孰轻孰重我还是可以分的清楚的。但是分的清楚不表示可以按照一个明君的标准做。在我的心中江山是人家的,社稷是天下人的,君王也是人家的,总之没有属于我自己的。属于我的已经失去,江山在我的心中已经不值一钱。
我回过头,看着他。清冷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玉特有的颜色,圆润细致。他像一个玉雕成的人儿。
「如果卿是一个女子,当是真正可以倾国倾城,倾江山了。」
他好像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这样说,低头想了想,最后好像下了决心。
「如果王,喜欢的话,我愿意。」
多么相似的情景,四年前,在我的禁宫中,也是这样的月,也是这样一个人跪在我的面前。
「王,忘了过去吧,如果您喜欢,我,愿意……」
我笑了,同样的场景可以再现,只是人不一样。
我扶起了他,抬头看着他。鎏苏几乎高了我一头,我只能仰视他。
将我的脸埋入他的怀中,闭上眼睛静静的,没有动作。他的手刚开始伸到我的身后,看我没有反抗,他用手搂住了我。
我感觉鎏苏的胸膛很宽厚,和我原来的印象完全不同,我一直以为他很瘦弱,也许是他的衣服给我的错觉。
时间慢慢流逝,他也由原来的紧张逐渐松弛。
「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
我用很低沉的声调缓缓叙述。
「也是这样的月夜,他也对我说了他愿意的话。当时我不明白那句愿意是什么意思,直到很多年后,我知道了,那是一句生命的承诺。」
我感觉到他的胸膛有些起伏。
「在我看见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时候,我很伤心,一边是我的亲人,一边是我的知己,我很为难。」
他的手搂住我很紧。
18
18、十八 ...
「一年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好好相处?我什么也不想要,为什么我仅有的他们也要夺走?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很清楚的一点是,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他一僵。
我推开了他。
「明天开始,你不是我的近身侍卫,你会官复原职。明天一早,到兵部领你的虎符。」
「王,我……」
「更重要的是,当年,当我第一次在他的怀中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心痛已经好了,可如今,在你的怀中,我依然很痛苦。忘了我,忘了今天,那将是你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你回去吧。」
看着他在月光下的样子,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他了。
决定由此开始,再不悔改。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这句诗。
太庙就在眼前,我挥退了左右,独自走进其中。
第三次进太庙,那个年轻的主祭祀恭候我的到来。
「祭祀大人有何事?」
这次是主祭祀送了封信,说有要事禀奏,唤我前来。
外面是yīn雨绵绵,yīn冷的风ch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