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的小罪,而不是什么串通谋逆,……”
“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一旦我们出了事情,你的家人肯定受到牵连。朝堂之上没有超生的人,那些人肯定会群起弹劾你的家人,这可是无妄之灾。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你的母亲,父亲,哥哥,他们才是你此生重要的人,当然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他的话告诉我,现在已经到了bào风雨的前夜,而他正在试图在雨落下之前,送我回家。我抬起头,问他,“谋逆?为什么要错过这段日子,为什么会用谋逆这个词?”
“错了,我说错了。没有这么严重。”
“永嘉,……”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而他拥有轻捂住了我的嘴。
“不要问,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拉开他的手,他原本温热的手指也是冰冷的,“好,我不问这个。可是,……,你究竟如何看待我,我们,……?”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对你最好。”
“你怎么会知道什么对我最好,你又不是我。”
我开始挣扎,想要从他温暖的怀中挣脱出来,而这些则是徒劳的,我只感觉他紧紧抱住我,让我的动作感到无力。
“我大你七岁,这样的岁数足以让我判断一切。就当我们的婚姻是一场错误,就当它是一场梦,就当,……,当它什么都好,总之忘了它,让这一切过去。”
“你也说了,我要是被休那以后我怎么办?”
我抓住了最后的依据。
“记得那次我们在书房,你说你不看烈女,不看妇德,那足以说明你可以蔑视这些。你的家人他们都明白这些,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再说,还有王,……,总之,都不会,……”
“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活着,你不会有事,……”
“仅仅这几天为什么让你改变这么多?是什么让你改变这么多?”
“……,我明白了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些是以前没有注意的。我们总要生活,感情不可能代替一切。今天你会感觉很难过,也许这种感觉仅仅和你感觉一个很心爱的小玩具被抢走了是一样的,过些天等事情淡了,就会过去的。”
“芙儿,不要为了一时的不舍或是什么而让自己后悔,……,那是我无法承受的,……”
“那,要是这次没有什么事呢?”我总是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我觉得我对他不像他说的什么对心爱的玩具一样的感觉,可我总是无法说清楚。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感谢上苍垂怜。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一直和林胡在北方的边界上有冲突,大家互有胜负,可这次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导致我们损兵折将,李辛将军也战死沙场,……,两万大军客死异乡,
……”
说道了这里,他开始有些哽咽,后来停顿了好久,好像在忍耐些什么沉重的感情,最后他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已经是平静了许多的。
“我要为我的错误负责,即使王兄没有制我的罪,我也自知难辞其咎,我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沈大司马来,就是说这个事情?”我终于还是问了一句我不该问的话,而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我知道,此时永嘉决心已定,万难更改了。
“如果你想我走,那我听你的。可是我有一个条件,不要给我休书。我已经出嫁了,这证明我不是孩子了,我有决定我生活的权力。我会好好想想的,但是在我想清楚之前我不想对我的生活有什么改变。”
那和你不走是一样的,你是祈亲王妃并不由于你住在姚府还是祈亲王府有所不同。
“不一样,你说过,那样至少我的家人不会被你牵连到谋逆大罪中去,还有,因为住在姚府,我看不见你,永嘉。”
听了我这话,他转过身子,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一身玄色皮子披风在料峭风中摇曳着一种潇洒的雅致。可茫茫白雪中仅有他一个玄色的身影更彰现了孤独的感觉。
回想这些天来的种种,我无法确定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我也无法确定我们的将来。事实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不可能单凭借感情生活,况且是一份他不肯说出的感情,现实中要我们在意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我听从他的话,先回家,可我不打算放弃,因为在这一刻我已经知道,我的感情的归宿。
这样的感情就像用水流做成的刀,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深深刻入了我的心中。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