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说,“王兄要是知道你这样说会很遗憾的。”
“那你不会说出去吧?”
我假装凶狠的看着他,并且故意露出我的门牙,不,是皓齿,看着他。
哈,……
“小王不敢,小王不敢。”
他居然很没有风度的大笑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笑很纯真,但我怎么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哭的冲动,因他很少这样笑吗?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他问我。
“没事,只是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给我夹了一块竹笋,放进我的碗中。
“吃点这个吧,违反了季节,这样的东西很难得的。权力可以成就一切你认为不可能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我们完全可以盛夏的时候吃到这个,……,你和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样,也许你和自己想象中的也不一样吧,……”
好深奥,我好像可以明白一些,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余下的时间我都没有说这些,只是讨论了一下明天我穿什么的问题,我想穿一件简单的礼服就好了,可他
说现在正是年下,又是我第一次进宫面圣,应当隆重一些,让我把全套的礼服穿上,并且妆容越浓重越好。我反对,可他说,这样对我好。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说这样可以使我看起来没有那样的出众,和宫中的贵妇都一样了。
“我?出众?”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则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王爷,恐怕你是第一个说我出众的人,为了这句话,我也要敬王爷一杯。”我端起了酒杯。
禁宫九重王座上端坐着身着正黑色朝服的郑王,他的身边站着我的哥哥。昨晚永嘉告诉我,郑王南巡到了两江看见哥哥的政绩卓越,于是龙心大悦,竟将哥哥破格提升为左都御史,官居一品,并且随郑王进京就职。哥哥即使是出身名门,又是探花之才,可要是到这样的位置上,还要再奋斗至少十年,所以这次不能不说是幸进。
我们见了礼就站在一旁。
这次郑王的和我在护国寺外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日的他略带了些文弱,有一种淡淡的忧郁和yīn沉,而此时的他完全的九五至尊俯视天下的气派,并且也没有对再次见到我有什么惊奇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深潭,谁也不知道那水究竟有多深。
“永嘉,别来无恙?”
他很亲切的问。
永嘉赶忙躬身施礼,答到。
“多谢郑王挂念,臣弟无事。”
“这可是祈亲王王妃,我朝丞相的掌珠?”
“臣妾姚氏。”
我也赶忙回答。
“永嘉,弟妹,不需要如此的jīng心,我们虽然是君臣,可到底是一家人,今天没有外人,即使姚大人嘛也是弟妹的兄长。所以,不需要如此拘礼。”郑王笑着说,“太后一会也要过来,难得一家人可以凑齐,年下大家也热闹热闹。”
一席话说的温和有情,任何人听了恐怕都要感动的。永嘉自然要千恩万谢一番,可他说了一句绵中带钢的话,“郑王,臣弟终究是臣下。”而郑王仅仅笑了一下,如果牵动嘴角也算是笑的话。
太后来了后对这样的情景表示高兴和欣慰,她说,“天家骨肉因为礼法管教所以情分薄,可以像今天这样欢聚实属不易,大家抛开平日里那些规矩尽情享乐一番。”跟着她过来的还有几个王爷和他们的妻子,孩子,只是没有看见琉璃王后。那些人听了太后的这话,大家也就不那样的拘谨,等到了酒过三寻,大家也就热闹了起来,还真有些平常百姓过日子的样子。
永嘉到别的桌子去敬酒了,我也同时借故到外面透透气。我的酒量极差,被永嘉几个嫂子敬了几杯就有些昏昏的感觉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由于这几天时常下一些,所以到了现在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雪。
“今年的雪特别的多。”
背后有人
低声说了一句,并且那是如此的熟悉。
“那样的金凤只有你带了才好看。”
我转了过来,是哥哥。
“哥哥,好久不见。”
哥哥比起我记忆中的样子要成熟许多,修长的身材由于有些消瘦而显的单薄,不过因为是冬天,哥哥穿了雕裘,难以掩饰的贵公子之气将他的单薄冲的很淡。他的脸长的很像父亲,而五官则更像母亲,但和母亲不同的是,哥哥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其中偶尔闪现的jīng明将他的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