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倪锦添走了,江川随即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他把那个信封拿出来,果然这次是一条胳膊。江川想起来了,他拿过案头上的那本案卷,直接翻到案发现场照片的部分,可是整个照片被连带后面的附页一起撕掉了。
江川也是登时就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他急着冲出办公室,“小刘,我不在的时候谁进我的办公室了?”
“没人,就我送了一本卷到你办公桌上。”
“这个里面的照片怎么不见了?”江川的表情很严厉,声音低沉却有些烦躁。
小刘看了一眼,“不对,我送进去的时候是有的,我好奇,整个卷我全看了,难道……”
江川想了一下,立刻吩咐,“你通知行政部门的同事,马上把大门还有所有办公室的锁都换掉。”
回到办公室,江川翻着那本卷,为什么要来拿走案发现场的照片,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盗窃,他的办公室里值钱的东西也不算少,可是惟独少了这张照片,无非两种可能,他想要或者不想让自己有。
江川翻出之前寄过来的那些碎片,沿着痕迹拼接出来,四肢齐全,却没有躯gān和头颅。江川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张照片就是出自此案,这又让他想起了那张卡片:“还没结束……”
江川此刻心如明镜,那个案子要卷土重来了。这让他越发的忐忑不安,不论是重审还是怎样,苏慕作为重要证人都必须出来重新面对公众,或者在不久的将来当年轰动一时的张明克□故意杀人案将再次回到大众的视野当中,他和苏慕会再一次被推到风口làng尖上。江川高兴不起来了,他需要想想,或许是时候该给苏慕打预防针了。
陈智涵拎着一只鞋子,一条腿蹦到办公桌前坐好,她还有三十多个重伤员的赔偿协议没有写好,不能因为脚上起泡就养起来,她不是千金小姐,消受不起那样的好命。
约摸半个小时的光景,倪锦添就又返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名品的纸袋。陈智涵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你不是办公室有好多工作吗?”
倪锦添没有理会她,直接把东西放在她的桌子上,“这两天就先穿这双吧,等脚好了再说,我回去工作了。”他的声音很刻板,像是对待下属一样。
陈智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她探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锦添——,锦添!”她俏皮的一长一短的叫了他两声。
倪锦添想笑,最后还是刻意的板着脸,“别这么肉麻,会起jī皮疙瘩的。还有中午一起吃饭!”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自从江川向他演示了所谓的起jī皮疙瘩的感觉,倪锦添就被完全打败了,原来自己竟然作出如此肉麻的事情,这有点儿触及他个人形象要求的底线。
陈智涵明白了,她忍不住笑,站起来对着正要出门的倪锦添说:“唉,我说,你矫枉过正了。”
他转头,带着很正统的庄重笑容,“以后我会慢慢摸索修正的。”说完就开门走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陈智涵一个人,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心生出很多的不自在。她看得清楚,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似乎并不喜欢那样的自己。陈智涵别扭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开那个鞋盒,里面是一双很jīng致的低跟的凉拖,一样是简约高贵的款式,一样是价值不菲,或者它很适合高级律师或者倪太太的身份,却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她犹豫的把脚伸进去,偏偏这鞋子穿起来这么的合适而且舒服,她仔细的端量着,自言自语的鼓励自己,“以后会慢慢喜欢的。”
其实在她的心里也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灰姑娘的水晶鞋还是一个困局的脚镣。
中午,倪锦添照例是选了西餐厅,依然是上了典型的餐点,还要了红酒。陈智涵现在已经上道很多了,切牛排不会再切得盘子滋噶作响,喝汤也不会出声。但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吃饭这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受罪,这也不是什么约会感觉像在考试一样。
“怎么了,不好吃吗?”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关切的问了一句,然后优雅的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酒。
陈智涵泄了气了,她很不客气的放下手里的刀叉,“我就搞不清楚了,吃个饭用得着这么刀叉剑戟斧钺钩叉的吗?”她指着眼前一溜的不锈钢餐具,然后很不耐的拿起酒杯直接喝光了。
“算了,明天我就去报个什么淑女培训班,专门给你们豪门培养媳妇的那种,你就别在吃饭的时候折磨我了,我真的没胃口了。”
倪锦添眉头蹙了一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