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不忘向她jiāo代这次的工作:“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舞会,你要以阿诺德先生的舞伴的身份过去参加。记住尽可能帮阿诺德先生挡酒,但最重要的是……”
顿了顿,他瞥了她一眼——“不要让舞会上的任何女士有机会接近阿诺德先生。”
“……”前一刻还在疑惑自己的任务为什么如此简单,在听到这句话后茜拉险些没忍住要笑出声来,但瞅了瞅卡夫瑞镇定的脸色,还是qiáng忍着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女人的灾难——她能理解对于性向不正常的阿诺德来说这是件麻烦的事,毕竟他不论是长相还是身份都不可避免地带着吸引异性的成分,而在这种舞会上更是容易成为焦点。普通人站在他的角度想必都会相当头疼了,更何况阿诺德有着那种“生人勿近”的糟糕脾气,茜拉完全可以想象他被女性围攻时几欲bào走的模样。
卡夫瑞看着眼前这个金发女人变幻莫测的表情,回想起上次桑恩说过的话,已经大致能够猜到她正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可试图跟这种女人沟通显然是愚蠢的做法,因此他并没有制止她的臆想,将已经找到的东西递给了她。
一件礼群,一个简单的头饰,还有化妆品。
“午饭之后出发,你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他这么告诉她。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茜拉并没有像多数女性一样用过多的时间来打扮——她不紧不慢地洗过澡后便一直逗留在厨房,随意地擦着头发觅食,直到午饭时间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做准备。同样让卡夫瑞头疼的是他的上司——同时也是身为另一位当事人的阿诺德,他自从知道今天的舞会非去不可后就长时间处在可怕的窝火状态,整个上午没有做任何准备,关在办公室里和往常一样处理工作。
所以在卡夫瑞将午餐送到办公室时,不出所料地见到阿诺德仍是穿着那身gān净的衬衫,连西装外套都没有取出来。
暗自叹了口气,卡夫瑞只好帮他把西装外套拿过来。
午饭过后依旧不见茜拉从房间里出来,他看了眼已站起身拎起西装外套的阿诺德,默不作声地退出办公室准备上楼去催催她——好在他刚来到楼梯口,茜拉恰好下来。
而阿诺德穿好西装面无表情地调整着领带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有人踏进办公室的声音,他瞥向门口,见到的是已经准备好出发的茜拉。
——并没有什么惊艳的打扮,她身着一件普通的深蓝色礼群,脸上画着淡妆,除却鬓间垂下的几缕金发以外,一头长发已用头饰盘在脑后。看上去简单却不失大雅。
“我已经准备好了,阿诺德先生。”茜拉翘起嘴角朝他一笑,一双jīng神的碧眸里满是自信,颇有种跃跃欲试的模样:“您请放心,我会让所有靠近您的女人无地自容。”
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倒是令阿诺德糟糕的心情稍稍得到了缓冲——挑她来帮这个忙事实上是有风险的选择,只是他清楚他所认识的女人里只有茜拉能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因为其他女人……在担任“阿诺德的舞伴”时总容易出乱子。
“那就出发。”他顺手捎起办公桌上的一本书,便自顾自地踱出办公室。
马车已经在公寓前等待,卡夫瑞将他们送上车后,立在原地沉默地看着马车远去,想起大公的女儿看阿诺德的爱慕眼神就没办法放心——说到底,他还是不像阿诺德一样相信茜拉能顺利给那位小姐一个下马威。
等等……相信?
注意到自己内心的措辞,卡夫瑞不禁觉得好笑。阿诺德先生怎么可能对茜拉有信任感呢。
就在他这么腹诽时,坐在马车上的茜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抬起头继续盯着坐在对面的阿诺德——他手里拿着从办公室里带出来的书,也不顾马车车身的微微颠簸,目光一动不动地定在书页上,似乎是打算路途中就靠这个消磨时间。
虽然想提醒他这样对视力不好,但茜拉很清楚就算自己这么说了,阿诺德也一定会固执己见,因此她并不打算开口,而是决定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对付他这种顽固又毒舌的中二病,最好的方法就是进行无声的抗议,这远比劝他一句后又被他嘲讽地反驳得无地自容要有效果。
果然,在被她直勾勾地盯了半晌后,阿诺德不为所动的态度有了转变——抬起眼睑看向她,他依然没有摆出多少表情,手中的书并未阖上,也没有率先不耐烦地开口,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似的冷静地和她对视。
这种反应让茜拉在同他对视了整整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