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阿诺德先生有关的。那么这封信就有必要jiāo给阿诺德先生过目了。
“我会处理。去工作吧。”将信收好,卡夫瑞揉了揉桑恩的头发。
男孩儿点头回应,和他道过别就回去了街边卖报,开始一天的工作。
直到夜幕裹覆列支敦士登的土地时,茜拉才从农场回到镇子里,在一家小酒馆填饱了肚子便回去了公寓。农场的工作包了早餐和午餐,但以她的食量来说,那点少得可怜的工资只够解决她晚上的伙食,她甚至没有多余的积蓄给自己买一根新的发带。
在她活动着筋骨从酒馆返回那幢旧公寓的途中下起了雨,加快脚步到达公寓时她也被淋湿了不少,只好拿上换洗的衣服先冲了个澡。
茜拉的房间在公寓三楼的尽头,但事实上这幢公寓平时并没有多少人出入,她可以在三楼的任何房间自由行动。除了几个镇子里的主gān线人以外就只有卡夫瑞时常出没在二楼的办公室——据说阿诺德其实也是经常在这里出现的,只不过她没那种能碰见他的运气罢了。
冲完澡将头发擦gān后,她来到三楼的走廊打量这个被茸蒙的雨水模糊的镇子,忽然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从二楼传来。茜拉眯了眯眼,三两步跑到楼梯口朝底下望了望,却没看到二楼有任何灯光。
她想起这阵子她好几次潜进二楼的办公室翻箱倒柜地想找到基石的所在,不禁觉得好笑起来——难道胆敢混进这幢公寓的小偷不只她一个?
轻手轻脚地踩着锈迹斑斑的楼梯来到二楼,茜拉悄无声息地打开办公室的门闪身进去,小心翼翼地阖上门后,果真瞅见房间尽头那扇暗门被打开了,昏huáng的灯光从里头洒出,照亮了房间内昏暗的一角。
轻声走到暗门边,茜拉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阿诺德的身影——
瘦高的铂金发男人正熟稔地将外套搁置在衣架上,衬衫的肩部被淋湿了些许,漂亮的铂金色发丝却是被淋得透彻,雨水不断从发尾不堪重负地滴落。他几乎在她的目光扫向他的同时察觉到有人接近,偏首看向了她。
“晚上好,阿诺德先生。没想到您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茜拉笑着对他打招呼,赶在他不满地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事先jiāo代过不能靠近的二楼之前,做出惊讶的表情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哦天哪,您的头发都湿透了……您等等,我给您拿毛巾来。”
阿诺德看着她急急忙忙地跑开的身影,一时间也失去了要多说什么的兴致。
他当然清楚她时刻都在关注着那块基石的动向,也知道她把这间办公室搜了好几遍——而且他也挺佩服这女人把东西的摆设恢复原状的伎俩,她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làng费在这种小事上。要怎么捣腾是她的问题,跟他无关。
回到办公桌后,阿诺德不紧不慢地坐□,视线定在桌面的两份电报上。
一份来自他安插在北意大利切尔涅家族分部的卧底,一份则是来自彭格列家族。
切尔涅家族对基里奥内罗家族的大规模进攻越来越集中,其中不少原因是来自于彭格列的威胁。而彭格列内部在近期也相当不稳定,由怀尔德领导的科研机构不满于彭格列现任首领的做派,将家族内部搅和得jī飞狗跳。
说到底,阿诺德关注的只有切尔涅的动态,彭格列内部的问题与他毫无关系。因而让他心情糟糕的就是来自彭格列的这份电报。
彭格列那些顽固的家伙看来是内定了阿诺德这个“家族守护者之一”的身份,家族的阶段性消息总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出了紧急事态也会给他电报。完全没有把他拒绝的态度放在眼里。
暗门外传来脚步声,阿诺德从容地将两份电报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抬起头时不出所料地看到茜拉手里拿着毛巾出现在了视线范围里。
“我来帮您吧,先生。”她站在办公桌前想了想,还是建议道。
阿诺德倚向椅背,抬了抬眼睑算是同意,接着阖上了双眼,看上去似乎有些倦意。
茜拉来到他身后,小心地用毛巾替他擦gān头发,已经决定要改变战略——或许她可以尝试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这样的话就算无法在短时间内拿回那块石头,她也更有机会能够掌握它的去向。
而就在她暗自打着算盘的时候,阿诺德平静的声线突然响起:“斐洛莎维多。”
双手顿时间一颤,茜拉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大惊失色地睁大了双眼,不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毛巾差点从手里滑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