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回应,他就像瞬间改变了主意似的,眯起眼低喃道:“不管怎么说……先杀掉好了。”
翘起嘴角冷笑一声,阿诺德气定神闲地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了那副随身携带的手铐,修长的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指环同时迸发出一簇紫色的火焰,湖蓝色的眸子里露出难得的愉悦——
“刚好。我需要一个能说话的生物。”
chūn季湿冷的空气令茜拉睡得不怎么安稳,即便幸运地没有碰到下雨的天气,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她也已经手脚冰凉。搓了搓手站起来,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弯着腰身从灌木丛中出来,果真瞧见火堆边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附近更是没有阿诺德的身影。
天色并未全亮,东边的苍穹刚泛起一层朦胧的白色,距离破晓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茜拉提着裙摆蹦蹦跳跳了一阵,确认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才匆匆忙忙地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当然可以趁现在跑去岸边带着船离开,而且这对她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阿诺德和她拥有同等的机会,他也能够丢下她离开这座岛,那么到时候遭遇麻烦的可就是她了。
不过她不打算这么做。重新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一次赌注,她宁可冒险让这个赌注有个结果,也不想白白跑这么一趟。更何况她现在不乐意让那基石落在阿诺德手里——那个叫做D?斯佩多的男人说过的话她可不能当做没听见。阿诺德要用基石替列支敦士登做什么她管不着,可如果他最终会把那块基石jiāo给那个身上的军装代表着德意志的D?斯佩多,她就不得不插手了。
尽管身体里留着一半德意志的血液,茜拉也对这个时代的德意志没有多大的好感——再过三四十年可就要到二战时期了,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基石被德国掌控。
这么想着,她还是来到湖边快速洗漱了一番,检查过身上带着的子弹和枪后,就小跑着向岩dòng所在的方位前去。
山路并不危险,但那个岩dòng隐藏在山南面的断崖边,通往岩dòng的路途中有一段不短的窄路,侧着身子走过去并不危险,可一不小心踩空了一脚就会摔下悬崖,必死无疑。茜拉小心地走过了这段路程,到达岩dòng的dòng口时点燃了事先准备的火把,深吸了一口气就举着火把钻进了dòng内。
岩dòng里的结构和她印象中的一样复杂,它就像个无底dòng,甚至很可能通向山底。她往深处走了不过十几米的路程就已看不见外头的光,只能靠着火把来辨认前边的道路。
随着她的不断前进,她手中火把上燃着的火焰逐渐微弱起来,不难判断周围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茜拉觉得她恐怕已经走到了当年到达的地方,她开始希望里奇所说的那个水dòng不会在dòng内太深的地方,不然等她的火把灭了她就得死在这见鬼的dòng里了。
好在她还算幸运,继续前行了大概一百米便遇到了一个分岔口,从水声判断出水dòng在右边的岔口后便不作迟疑地跑了进去,果真找到那个水dòng。她将火把固定在一边,这才看清了附近的环境——这里看上去像个普通的dòng窟,中央就是那个直径大致有一个喷水池大小的水dòng,一旁的两块岩石边堆放着几副水下呼吸器和备用的氧气罐。
茜拉来到水dòng边,朝里头看了看——看起来里奇的确是有做过不少准备,他把一串用指环火焰做灯芯的灯扔进了水里,尾端大概是系上了什么重物,让这串不知有多长的灯延伸到了水dòng的深处,好让潜进水dòng的人不至于眼前一片漆黑。
把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茜拉不禁打了个冷颤——没有刺骨的寒冷,但潜进深处时对常人来说肯定还是难以忍受的,她想她最多能在里面待上一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茜拉把阿诺德看成了一个没有生活技能的白痴,就像阿诺德一直看不起她一样。【正色
阿诺德身为情报局局长也不是白吃饭的,在那个时代获取情报主要是靠观察力——不要相信电影里什么窃听器全局卧底之类的扯淡的话,看过《MI6》以后要做现实的人,这就像英国的秘密情报局首席里根本没有阿诺德这个名字一样,让19世纪末的谍战大戏见鬼去。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下一章上一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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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要松手先生二...
脱□上的衣裙,茜拉又把枪和子弹藏在了一块岩石后头,谨慎地检查了氧气罐后,就戴上水下呼吸器在水dòng边做了会儿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