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掏了掏,捞出一叠用细绳捆扎好的纸币塞给茜拉,在瞧见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后,才扁了扁嘴站回阿诺德身边,戒备地瞅着她。
愉快地笑了,茜拉又重复刚才的动作,从丝带内侧抽出另一张纸条递给阿诺德:“合作愉快,阿诺德先生。”“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线索的。”他接过字条并没有急着看,而是不紧不慢地将握着字条的手伸进了风衣的口袋,平静地凝视着她。
“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就是当年失踪的婴儿之一。”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快的语调听上去就像在开玩笑,接着便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绕过桌子准备离开:“我想我得走了,感谢您的这笔酬金,我能在找到工作前暂时不愁吃喝……噢,上帝保佑您。”
可就在她自言自语地念叨完这些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嚓”,手腕同时忽感一凉。
正惊疑地低下头想要看清楚自己的手腕时,她听到了阿诺德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冷静地道:“你被逮捕了。”
因此她反she性地转头看到的,是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锃亮的手铐。
“……”惊讶地睁大眼瞪着那副手铐,茜拉的眼里陆续闪过诧异、心虚,最后却眼神一转,用不忿的态度怒瞠正面无表情地观察着自己神色的铂金发男人:“先生您在开玩笑吗?我是这案子的受害者!”
“哇哦,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案子逮捕你的吗。”嘲讽地一笑,他握着手铐另一端的手稍稍用力,就轻而易举地让她趔趄了几步,险些栽倒:“手段不错。在诈骗方面已经是惯犯了吧,你。”
茜拉原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惨白了几分,收起故意摆出的恼火表情,紧抿着嘴唇目不转睛地跟他对视,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而一直谨慎地站在阿诺德身边的桑恩则是惊讶于事态的突变,他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茜拉,回想起自己在街头遇到她时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是给阿诺德先生添麻烦了,居然上了一个诈骗犯的当。
“那么您打算把我送进瓦杜兹的监狱吗?”她泄了气似的垮下双肩,厌恶地瞥了眼被铐住的右手,深吸一口气露出妥协的姿态:“好吧先生,不如我们做个jiāo易。或许您可以相信我真的知道二十二年前大批婴儿失踪案的关键线索,因为我的确就是当年失踪的婴儿之一。”
阿诺德冷笑一声,对她的反应果断地回敬:“证据。”
事实上他不怀疑她受害者的身份,只是从她第一刻看到他起的眼神变化就让他知道,这是个狡猾的女人——她并不打算把自己掌握的真正线索透露给身份不明的人,却又想用假线索来捞取利益,在混淆他对这个案子的调查方向的同时又以一个唯利是图的穷酸女人的身份全身而退。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点小聪明,演技也不错,只可惜他从不在没有价值的问题上làng费时间。
胆敢把这点诈骗的小手段用在他身上……自然是要逮捕她。
茜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扭头望向刚才酒馆老板和店员站着的地方——留着小胡子的老板大概已经跑去酒窖清点昨天卖出去的酒,只剩下被训斥的伙计耷拉着脑袋无jīng打采地擦拭桌子,偶尔抬起头往这里打量几眼,眼神忧郁。
“看来这间酒馆的老板和伙计都是您的线人,”郁闷地眨了眨眼,她得出结论后短叹了一声,“您要证据是吗?行了先生,如果您真是要着手调查这个案子的什么大人物,我给出的证据您一定看得懂——所以我想我需要赌一把,不然等我把证据给您看,而您又不明白的话,我就得悲惨地入狱了。”
说完,茜拉便抬起自己没有被铐住的左手,在阿诺德面前晃了晃,疲惫地笑笑:“您看,我的手好看吗?”
这无疑是个恶劣的玩笑,阿诺德却没有因此而恼火,只是闻言后将视线转向了她的左手,注意到她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指环——质地看上去相当廉价,却打造得意外的jīng致。这让他皱了皱眉,垂在身侧的左手动了动,想起了自己手上同样戴着一枚近期找到的指环,但这种指环并不是装饰品。
茜拉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在他皱眉的同时才松了口气,停止晃动自己的左手,而后舔了舔gān燥的下唇开口:“想必除了这指环,您也很熟悉另一样东西吧。”
她的话音刚落,食指上的那枚指环就忽而亮了起来,一小簇明huáng色的火焰雀跃着在指环外沿燃起!
目睹这神奇场面的桑恩差点惊呼出声,而阿诺德则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冷静地审视着那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