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结果是这样,其实我不需要计较他是怎样爱上我的,如果这过程的真相太惨烈,我不如不知道,免得心里有刺,一个聪明理智的女人,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明显我不是什么聪明理智的人,我最多就只能算装聪明,我没有去问沈奕,我觉得他并不是很想告诉我,我就不问,但沈老爷子主动要告诉我,这就要另当别论了吧。
结果,作为沈老爷子告诉我真相前的临时演讲,他滔滔不绝地跟我介绍了他和院长之间的爱情史。
大概的故事是这样的,三十多年前的沈烈还是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神采飞扬的才俊,而院长是个长相清秀性格简单脾气火爆的小姑娘,两个人一见如故日日拌嘴吵架,最后日久生情,然后冲破重重阻碍走到一起,结婚生子,产下沈奕一枚,二人曾经一度甜蜜幸福地执手,创下了连夫集团,而导致两人婚姻失败的,却是XX帮,额,即合纵联盟,因为沈烈从小就有当混混的气场,长大后更有做老大的宏愿,他一直在这条路上打拼,院长却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某一次沈烈三个月没有回来,那一次联盟在香港的老巢出了内jian,差点被警察端了,沈烈被偷偷送回来的时候,腿上中了一枪,从那时候起,院长才知道,他丈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手上有人命,他的身边有一大群bào露性感又开放的黑帮女人,他开着会打死人的赌场,他洗着黑钱,他是个坏人,而这一切,他都瞒着她。院长是个简单的人,却也是倔qiáng的人,她无法忍受这一切,于是这一段本来很平常的爱情在复杂的背景下,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沈烈是用很平静的口气讲述这一切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直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个让我很难抉择的问题,我心爱的事业和心爱的女人,现在的我大概是后悔的,但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她,我未必就会满足吧,人总是贪心的,当我有了两件心爱之物却不能两全的时候,不管怎样选择都是会有缺憾的。不过有件事她却是误会我了,我爱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沈烈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告诉沈奕,找妻子要找像他妈一样的女人,沈奕跟我很像,漂亮的女人并不能引起我们的兴趣,生活在复杂环境下的男人,有时候需要的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一个让人安心,让人能把疲惫的心搁置的地方,像她一样的女人,简单,甚至是笨,却又倔qiáng得可以,生气的样子是那么可爱,”沈烈的脸上露出那种温柔的神色,随即又咬牙切齿,“沈奕那小子是听进去了,可是他太蠢,我让他找像像他妈的女人,结果他倒好,找了个于什么的女人,长得像他妈妈,可那副嘴脸,差点没气死我,不过还好他总算没有蠢到家,最后找到了你。”
我要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震惊、不可置信、愤怒、伤心、失望,我知道沈奕一开始追我的时候,并不是真心喜欢我,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回答,想到他是像挑选商品一样选中的我,我的脑子就嗡嗡作响。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冷笑着开口:“沈伯伯,我看您说的也不一定对,如果院长真的适合您,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以此类推,这样的我也未必适合沈奕吧,您就不怕您的儿子走和您一样的老路吗?”
对于我咄咄bī人的怒气,沈烈表现得很平静,他摆摆手,苦笑道:“不,沈奕这小子比我看得开,他从一开始就走着和我不一样的路,他根本不愿意接受合纵联盟,甚至,连夫集团他都不愿意继承。”
我愕然:“他~”
沈烈笑了,笑得很得意,是对自己生出了这么个奇葩儿子而展现的那种得意:“做生意打群架,沈奕那小子不一定qiáng过我,不过我这个儿子比我有魄力,比我有胆识,他十六岁的时候,我和他妈妈一个要他念高中,一个让他进联盟来训练,吵的不可开jiāo,你知道那小子怎么的?”沈烈笑眯眯地招呼我重新坐下,问我。
我想起沈奕曾经跟我说过他十六岁一个人出国,十九岁的时候被家人抓去英国念书,于是我说:“他出国了。”
沈烈点头:“他跟你说过,那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我摇头。
沈烈笑:“我跟他妈吵得不可开jiāo,他小子倒好,一声不吭出国了,我一找就是三年,最后在南美洲找到他,十六岁的沈奕瘦的连只jī都掐不死,居然有胆子跑去南美洲的丛林里,想想我就后怕,他没有被人打死也会饿死吧,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段时间沈奕最穷的时候还偷过别人的面包,但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