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少年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妩媚一笑,将最后一口吞入口中。
乔莫长,我今日才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子苍痛心疾首地大声控诉,枉我大清早邀请你们chūn游兼蹭个早饭,你——”
郁儿(子苍的名),为娘没有教你切莫滥用成语么?你不会是在波斯待久了连家乡话都忘了怎么说吧。”少年跳下棺材,单手叉腰,另一手摸摸子苍的头,同情地说,来,莫怕,相公我是不会嫌弃你的,来,让相公好好疼疼你。”
子苍立刻后退三步,想找子非挡挡这个又开始犯病的怪人,却发现子非不在。
人呢?”子苍自言自语道。
大概是和巷口卖馒头的大婶私奔了。”少年摸了摸下巴,正色道。
铺子内室的shòu皮帷幔被撩开,一袭水色的长袍映入眼帘。
来人姿势优雅地拨开帷幔——如果忽略他另一只手上那半只馒头的话,的确算得上是风度翩翩了。
子苍的注意力再次被白花花的馒头转移了,死盯着馒头,眼神热烈。
馒头:我要告你视jian~~~~~~~~~~~
想吃?”水色衣衫的少年温柔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半只馒头。那神情,好像在拿肉骨头逗自己的小狗……
子苍赶紧点头。
我确实是饱了。”少年微笑着说,不过那是刚才的事了,子苍,你知道说话是件多么费力气的事情吧,所以我决定再补充点力气好和你们去踏青。”言毕,美美地咬了下去。
大婶的白面馒头果然与众不同啊。”水色衣衫的少年露出纯真而满足的神情,仿佛这是一件令人无比享受的事情。参照子苍如丧考妣的神情,当真令人胃口大增。
云沉昙,乔莫长,我看清你们了!”子苍郁闷地哀号,一副实命不由的模样。
正自艾自怜间,一个令他肖想了很久的东西凑到了他嗷嗷待哺的嘴边,低眼一看,是一只如同最好的波斯象牙雕琢而成的jīng致修长的手——上的一只馒头。
子非,我们好歹有过同chuáng共枕之谊……”(此乃仙四里薄暮最萌的一句话,借用一下……)
子非白了他一眼,冷淡地将剩下几只馒头的纸包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就知道他注定只能在他那里作威作福地混饭吃,在这两只吃人不吐骨头,雁过也要拔毛的怪物这儿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
哎,乖儿子,你成天吃馒头不腻么?”先前坐在棺材上的蓝衣少年乔莫长笑着问。
当然不会,再多都吃得下,làng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子苍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尽力无视某人病发”时混乱的称呼。
子苍,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沉昙一撩衣摆,坐在空棺壳上笑着问。
?”
有人一边说话一边含着满口食物,并且喷到了棺材上。”沉昙温和地微笑,正好,内屋里还有一大盘你最爱的馒头,奖励你,要吃完,不要làng费哦。”
子苍顿时一噎,痛苦地捶胸顿足。子非眼角微微抽搐,接过沉昙递来的碗送到子苍的面前。子苍一饮而尽,这才稍稍恢复了正常。
沉昙,你递错碗了,那只黑的是‘什么’喝的。”莫长好心”提醒。
什么”是棺材店里养的一只黑猫,因为有两个怪僻的主人,也养成了怪僻的性格,它向来讨厌别人乱用它的专属用具。
哦?一时情急,这下什么该生气了。”沉昙温文尔雅地从子苍手里取回了杯子,说道,弄脏了洗一洗就gān净了,什么会原谅子苍的。”
子苍风化了……小铺外有风chuī来,缕缕白沙随风飘走。
子非抬头望天,今天果然是不利于出游啊。
忽然想到了初次遇见他们两人的事情:
这是若gān年以前的一个傍晚,子苍路遇刚从钦天监下班回来的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