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这是哪里啊?
廖纾墨:医院啊!
冯芷看到来往的人都病殃殃的,噢,看诊的地方啊。
这里的风比市区要阴冷得多,医院里更是潮湿又闷气,头顶一点点的白光灯飘忽游走,周围本来就小的窗户被爬墙虎给遮挡了大半,更把这里映衬得诡异又森幽。
县人民医院里,墙壁上的油漆斑驳,泛着一股幽幽的光
泽。
走廊的人很少,廖纾墨和冯芷在前台登记了两人姓名和探望日期,就跟着护士的那个手势找到了病房。
病房里躺着的人都被惊动起来,因为这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探病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十几岁的孩子和六七十的老人病了,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冯芷和廖纾墨一推开病房门,房间里五六个人都齐齐盯了过来。
冯芷最先看见的是个男孩子,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考究不像是小城里的人。
肤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可长相让人过目不忘,就像是一个小巧的陶瓷娃娃,这个年代跟魏晋南北朝一样,男子以肤白为美。
“哟,小伙子,你一下有两个女的来看你,很有一手嘛。”男孩对床的大叔用油腻的语调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两个年轻女孩。
“裴以安,我来看你了。”廖纾墨仿佛没听到刺耳的声音,递给这个叫裴以安的男孩一个小水果篮子。
喂喂喂,那是我掏钱买的——虽然是你提议的,你怎么说你自己来看他了?那你一开始别喊我过来啊。
裴以安:冯芷,你怎么过来了?走,我们出去。护士!护士!我办理出院。
廖纾墨:我帮你按铃。
裴以安:这里哪有呼叫铃啊。
油腻大叔:诶哟,小姑娘,人家喜欢的是漂亮的那个,不过没关系,来叔叔这儿,我们这些40岁的人啊,看你们十八九岁的都漂亮。
廖纾墨:我们这些十八九岁的人啊,看你们这些40的啤酒肚大叔,都丑!
裴以安:林大叔,你啊就别跟我们这些大学生唇枪舌剑了,我们最会的就是怼人。
油腻大叔:见识到了,我出去散步咯。
护士们在县城里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帅哥,对裴以安的出院显得依依不舍。其中几个还把一满瓶子千纸鹤送给他呢,只是到了医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