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扣子扣到了第一颗扣眼里。看到如此滑稽的自己,嘴角溢出一丝自嘲。他将扣子全部解开,再一颗颗扣上去,只留出最上面三颗没管,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任由空调的风毫无阻隔地灌进胸口。
当时找不到林惜的人,她电话怎么打都没人接,他心急如焚,恨不能长出一双千里眼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这些细节啊……
萧天祁快要亲上来的时候,林惜直接反手一巴掌,将他的脸推了回去:“别动手动脚的!”似醉似醒蛊惑般的嗓音,让萧天祁更加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了。
今天晚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带给他太多惊喜了无论是艳光四射、伶牙俐齿的小辣椒,还是充当“正义使者”的灰姑,抑或是性感入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独舞女郎,都让他欲罢不能!一颗孤寂了三十年的心脏,仿佛终于懂得了什么是心跳。他感觉到,自己完全陷落了,势不可挡地陷落了。
“等会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已经半夜两点了,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从舞池中一退出来,林惜的步子顿时颤颤巍巍的,萧天祁虚扶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林惜过来找他的时候,没肯让他的人过去接,是她自己叫的网约司机。
林惜借着萧天祁的力走到卡座上落了座,将座位上的针织衫披在身上,遮住了光滑细腻的肩,也挡住了周围各个方向投过来的不怀好意的视线。“行吧。不过,我还想再喝一瓶这个,好不好嘛?”她手里拿着一只空了的酒瓶,睁着一双无辜却动人的大眼睛望向对面的男人。
萧天祁被她撒娇般拖长的尾音酥得心痒难耐,无力招架之下只好叫来服务员又上了两瓶啤酒,陪着她继续喝。
回到别墅,方泽轩也没开灯,在黑暗里摸索着上了楼,一进卧室便将整个人狠狠地摔到了大床上。他踢掉脚上的拖鞋,使劲揉了揉眼睛,疲惫和烦闷不安一起涌上了心头。
也许,林惜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吧,一切都只是为了“还债”而已。所以她才会任由那个姓萧的抱着她,才会半夜三更跟他跑出去疯玩,还愿意让他亲吻她的耳朵……想到这里,方泽轩心里的烦躁彻底冲到了最高点,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冲进了浴室。
任由冰冷的水流不断重重地击打在身上,他却毫无知觉,只紧闭着双眼,脑海里仍不停会放着他站在舞边上看到的那个画面。女人曼妙婀娜的腰肢,男人紧紧相贴的嘴唇……一切的一切,令他整个脑子几乎快要爆炸!
“没错,我、我不过是爱她那张脸而已,才没有真的爱上她……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她……”
喝完最后一瓶酒,林惜已经醉到完全不省人事,萧天祁亲自驾车将她送回了方宅。一路上,副驾上的女人都沉沉睡着,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异常安静。下车的时候,他越过女人替她解开安全带,才发现她紧闭着的眼角有一抹未干的泪痕。
明明知道她是为别的男人流的泪,萧天祁心里却生出了无限疼惜这个傻姑娘,干嘛躲起来偷偷哭啊,你若开口,我的肩膀随时欢迎你。
“林惜,醒醒,到家了。”他轻轻摇了摇女人的手臂。
林惜缓缓地睁开眼,就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将头伸过来,关切地望着自己。“这么快就到啦?谢谢你了,萧先生。”她坐起来,看了看窗外,车子正停在别墅的大门口,还没开进去。
“不想下去的话,那就跟着本少爷回家吧。爷的床够大,再加一个你也绝对绰绰有余。”萧天祁笑得分外勾人,说完故意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了车门前,心里其实跟打鼓似的紧张。
嘴角绷了一个晚上的林惜看到他这副“无赖”模样,一下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就算把你的床吐得又臭又脏也没关系吗?”边说边作出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萧天祁当然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对于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情不自禁说出口的话并未抱什么希望,见状便顺势露出了嫌弃脸:“噫,那还是算了吧,本少爷有洁癖!哎,你给我忍着,可千万别吐爷车上啦,前天才刚做过美容的!”
林惜乐不可支地下了车,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大门,进去之前背对着车里的人挥了挥手。萧天祁直到看着她进了里屋,才调转车头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看着屋外的动静,站在窗前的方泽轩一把拉过窗帘,遮住了视线,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屋里仍旧没开灯,一片漆黑。他身上还是那套被水淋得湿透了的衣服,使得他身下的薄被都被浸湿了一大半,在空调开到十二度的卧室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