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上前接过剑匣走到苏倾玉面前躬身。
苏倾玉打开剑匣之时顾蓝珏发出一声惊呼,“二哥你真大方。”
尽管对刀剑不熟,但看剑身锋利,花纹细致,剑柄也足够精致,苏倾玉可以断定,这两把剑定然是好东西。
“王爷听闻玉潋郡主与长宇少爷正初初习武,赠二位此双剑,以此恭贺郡主大封。”冷义说到,说话铿锵有力,生生的将七皇子的气势都要比了下去。
“多谢王爷厚礼。”示意苏岚将剑匣收起。
白衣则是很随意的自怀中拿出一块红色的玉,坠着漂亮的流苏,随手就扔进了苏倾玉怀中,“公子送的。”
顾蓝珏是公主,见识的多了,又最是活泼,当下与林清霖一同问到:“可是血髓玉?”
玉长安与苏将军听此一问也是面上一惊,随即转惊为喜。
前世里苏倾玉听说过血髓玉,珍贵到世上寥寥无几,即使是当年做了皇上的林清霖也只是见过一次,还是请一位神医公子治病之时在这神医身上见过。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苏倾玉面露惊讶,但还得装着不晓得血髓玉的珍贵。
据说血髓玉有避毒暖身等等的神奇之处,但是都只是听说,在场恐怕除了白衣没有人能说出到底可以做什么。
苏倾玉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元夜的意图,却知元夜是为她好。
关于元夜,苏倾玉就是毫无理由的信任。
“多谢你家公子。”苏倾玉将血髓玉与顾蓝珏送的玉佩放在一处,竟感觉身上暖和起来,胸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这时白衣终于开始执行元夜的命令,尽职尽责的站在了苏倾玉身后,抢占了李月娥的位置。
李月娥撇了撇嘴,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多说什么。
三个人站在一个瘦弱的身影身后形成了一大片阴影,苏岚是苏家暗卫,又是苏倾玉选中的人,她也信不过白衣,自然不能走,李月娥更不用说了,在她心里她们家小姐大过天。
但是白衣的脸没有表情,眼睛里也没有温度,武功属于花拳绣腿又没有见识过外面的李月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虽说来了这么多位高权重之人,但苏家竟然只有苏将军与苏倾玉二人在厅里,其他的都是一些苏府护卫或是下人。
因为苏倾玉伤势,皇帝特许苏倾玉伤好再行进宫叩谢。
“玉潋郡主如若身体不适还是回去好生歇息,本王就不叨扰了,昨日之事多谢郡主出手相助,郡主放心,本王答应之事必然说到做到。”顾逸晨出门前如是说到。
林清霖与玉长安也先后告辞,唯独白衣真的留了下来。
人一走,苏倾玉便觉自己一步都挪动不了,若非白衣不算温柔的半拖半拽,苏倾玉恐怕都无法回到玉楼。
苏将军有话要问苏倾玉,但见苏倾玉状态着实不好,只带人帮苏倾玉抱着那套琉璃樽还有那对雕漆青瓷的花瓶,一同前往玉楼。
至于那对雌雄剑,正躺在红木剑匣中,而红木剑匣抱在苏岚怀中。
李月娥边走边瞪着前方半拖半拽着苏倾玉的白衣。
一行人刚到玉楼门口便见着跪在门前的苏鸳。
此时白衣倒是替苏倾玉叫苏鸳进门侍候了。
苏倾玉有些不愉,白衣则开口解释是元夜的意思。
苏鸳高高兴兴的起身,拜见了苏将军后急急忙忙进玉楼的门去打水了。
苏将军一进玉楼的门便见院中忙忙碌碌的众人,对着苏将军行过礼,又开始将各种礼品分类。
对于玉楼的众人来说,苏将军是个只存在于偶尔一见的主子,尊敬到了就可以了,加之苏府原本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苏长宇见苏将军来,也放下手中的物什,恭恭敬敬的拜过苏将军。
终于苏倾玉靠在床榻上,苏将军才小声问话,“砻国王爷答应了你何事?”
“救莹莹。”苏倾玉脸色一僵。
苏将军一声叹息,“好孩子,委屈你了,是老夫对不住你们。”
听到这句话,苏倾玉当下一声冷笑,面上却仍旧柔和谦卑,“将军不必如此,倾玉为人子女当为父母尽孝分忧。”
苏将军见苏倾玉实在疲乏,便嘱咐苏岚等人好生照看苏倾玉,出门又问了问苏长宇的功课与习武,待该问的都问过这才出了门,出门前与苏倾玉说了一句,“砻国公主此人可交,当以真心待之。”
话说昨晚顾逸晨回到驿馆,却见并不认识的人押着一名穿着轻纱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