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问:“哎你好,今天有没有见到隋雨溪?她去哪了?”
那人一听她问雨溪,赶紧摇头:“你是她朋友吧,我们都不知道她今天去哪了,没来上班儿,也没请假。我们头儿以为她生病了,可是刚刚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正着急呢。”
秦抒一听,懵了。
雨溪和她一样,除了工作就是公寓,两点一线,每天的路线很单调也很一致,从来没有不告而别的情况出现。如果她出公差或者是有什么事,都会在微信群里给秦抒和田荧琪留个话儿。可是这次,真的是杳无音信。
秦抒当即拨通雨溪电话,响了整整十六声,无人接听。她打给田荧琪,后者刚睡醒,声音慵懒沙哑:“干啥……”
“你见雨溪了吗?你俩最近几天有联系吗?”
“……啥”田荧琪听出秦抒语气不对,睡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她从床上跳起来,“没啊,我也一周没见她了,她不说忙吗?不是上回那个案子后续调查出来了吗……”
“案子!”秦抒倒抽一口凉气,“她会不会……”她压低声音,抱着手机说,“你还记得那好几封恐吓信吗?”
田荧琪大叫一声:“坏了她不会被绑架了吧!”
秦抒的心脏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扑通扑通的搏动声却给她催命符般的错觉。她告诉自己现在不能着急,要冷静,先想想雨溪有没有经常去的地方……
“你快起床,去咱们经常去的那几家咖啡店,还有小公园,包括雨溪家,都找找!”
“好!”
……
两个人几乎是“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哪里找得着雨溪的半根头发?
按照雨溪的个人习惯来讲,如果她没有事,那现在根本不可能找不到她。向来不会在这个时间去别的地方。雨溪的安全意识很强,不管是去哪个陌生的城市,都会跟亲朋交代一声。她的职业特殊,常常遇见非常状况,所以她自己也会一点身手功夫,一般的三脚猫小贼,是奈何不了她的。
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敢相信,也必须面对。
雨溪一定遭遇不测了。田荧琪急得团团转,头发都揉的炸毛,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唉声叹气。秦抒脑筋飞快转动,是报警,还是等待绑匪联系她们?究竟怎么样才能保证雨溪的安全不受威胁?
正想着,秦抒的手机剧烈振动起来。或许是第六感,秦抒一个激灵,看着来电显示中的陌生号码,咬着牙,接通。
“你好,秦小姐。如果你还想让你的朋友活命的话,就麻烦你准备好五百万。遵从我的指示。”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完全听不出来究竟是谁。
“不过,隋雨溪这条贱命,我不介意现在就把它收回。”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切断了。
“你”
秦抒无力地蹲坐下来,苦笑。“是绑匪。雨溪不听我的话,终究是把既得利益者惹怒了。他让我们准备五百万。”
“五百万!”田荧琪嚎出声,“他大爷的!”
“怎么办……”诸事叠加,一向有很多主意的秦抒此时只觉得心力交瘁。报警?她害怕对方知道后直接撕票。可是不报警,这五百万怎么凑齐……
还有,绑匪第一个电话打给的是秦抒。如果对方纯粹是打给她也就罢了,如果他们对她也起了什么坏心眼,今后或许就防不胜防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求助
“她问你华严的上家?”
肖腾听着电话那头男人毫无起伏的冰冷语调,心头直惴惴。“是,渊哥。我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告诉她。”
“她迟早也会知道的。”沈渊这一句话似乎是喃喃自语,肖腾愣了一下,电话就已经挂了。
渊哥这是……他摇摇头,他不该知道的,就不能试图去探知。
那厢,秦抒和田荧琪一筹莫展。五百万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凑齐的,可是绑匪的交易她们更不知道要从何时开始。越晚凑齐这些钱,隋雨溪的生命安全就越可能受到威胁。
“怎么办怎么办……秦抒我们要怎么办啊……雨溪她,她”田荧琪急得打提溜,一个劲地转圈。秦抒蹲在地上,头发揉乱了,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她也是两眼抓瞎。
她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疲乏无力。她学法律,曾经想象自己可以在某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力挽狂澜,还清者清白,惩罪人大罪。也许和学医的同样道理。医生永远救不了自己,学法的人同样无法超度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也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