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
不远处,方以均正在和韩家的长辈han暄,突然身边的人停住话题,往沙发那边挑了挑眉:“近来眼神不大好了,那两位是?”
“噢,韩叔叔,那是我的两位朋友,秦抒和隋雨溪。秦抒!雨溪!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从善如流,走到一老一少跟前。
方以均笑着对韩家的长辈说:“这位是秦抒,现在在大读研究生。这位是隋雨溪,检察官。她们都是我的同学,也是好朋友。”
他又转向两位姑娘:“这位是”
“韩昀,韩叔叔。”秦抒笑着唤出声来。
方以均懵了。隋雨溪也愣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合情合理。
“更漂亮了,刚才都没敢认,果然是你。”韩昀笑得和蔼可亲,“很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劳韩叔叔挂心了,一切都好。”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了。”方以均反应过来,立马拉着隋雨溪撤了,还不忘在她耳边嘀咕:“我说,秦抒怎么这么大本事?”
“秦抒认识的商界名流,可能不比你少。”隋雨溪白他一眼,转身走了。
韩昀看一眼颇识时务的两人背影,声音沉下来:“小抒,你父亲的事情,进展得怎样了?”
“……还是没有头绪。”秦抒的嗓音也冷下来了。
“唉,当年出那样的事情,我们都很痛心……可若是你父亲真的惹上了道上的人,那种势力,连韩家当面碰见都要避一避的。”
秦抒默然。
“不论怎样,叔叔支持你,尽管放手去查。你父亲当年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忍心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秦抒表面功夫滴水不漏,她笑得很感激:“谢谢韩叔叔,我也会常去韩家拜访您的。”
可是转身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却只剩苦涩。
支持,支持有什么用?韩家堂堂三姓之首,怎么可能不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背后的黑或者白又有谁能说清楚呢?韩昀根本不可能出力帮她去查,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份真心,就是为了保住韩家,他也不会以身涉险。
连朋友也是靠不住的,毕竟只有孤孤单单的自己啊……
秦抒叹口气,算了,先不想了,多吃几口东西,有力气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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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田荧琪拉秦抒来这家港式餐厅吃饭,秦抒没胃口,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酸梅汁,看着田荧琪大快朵颐的模样,叹了口气:“你是发工资了还是傍大款了,不带这样的啊?这一顿饭够你减几天肥的了,你说说!”
“傍不了大款,我这是开启新生活的标志!懂嘛?”田荧琪吃得嘴唇油光光的,“昨天吃了他的订婚宴,我表现不错吧?今儿我要吃的就是我的单身宴席!庆祝我从此摆脱渣男前途光明啦!”
秦抒:“……”
有的时候,她还真是佩服田荧琪这性子,委实拿得起放得下,忘得掉记得了。说实话,方以均放弃她,可真是大大的吃亏了。
“我跟你说,听说这儿二楼的包厢,都是给贵宾客人用的,从来没见有人不用预订就能进去的。”
“这不废话吗,这好歹也是家上档次的餐厅,这好歹也是市,又不是个小山村儿。”秦抒不以为意。
“先生,这真的不可能是我们菜里的,我们餐厅的每一道菜都是经过严格工序的,您这……”服务员委屈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话题。秦抒和荧琪对视一眼……这样的餐厅也能遇见找茬挑刺儿的?
正文 第五章 擦肩而过
整个餐厅里的顾客为之侧目。
秦抒也不例外,她一筷子夹住的烧麦还没塞进嘴里,目光已经投向声音的源头了。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胡子拉渣的,却穿了颇为妥帖的西装。
“这模样的不像是流氓啊……”田荧琪凑在秦抒的耳边说。
“是不是流氓写在脸上的吗?”秦抒目不转睛,“那男的从菜里面能吃出来易拉罐的拉环?上次吃出拉环还是在我高中食堂吃大锅饭的时候……”
田荧琪也看着男人拍在桌面上的拉环,打了个哆嗦:“他能把它吃出来,还没把舌头割破,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边议论个不停,事发现场已经硝烟四起了。男子嗓门挺大,嚎得整个大厅不得安宁。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连道歉都不会的吗?这是什么,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你这是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