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居住过的简陋小房子被他重新修盖,一直都没拆,就那么疙瘩点大的地方,那都是花高价包下来的。不过以后他会打通各种关系,做更多的开发,在景区周边建造一些特色别墅。”
我惊讶地看着他,“天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么详细!”
“呵呵,道听途说。”
郑文浩莞尔勾一下嘴角,半笑不笑。
“你连他爷爷他小时候的事都能听说到?怎么听来的呀?”
“有钱人的事总会有人八卦的。”他放下穿好竹签子的面包片,转身去拿酱料。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
突然,他转回身,眼神凝结在我身上,用力盯住我,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孟平州知道你的笔名,以前我没问,现在你告诉我。”
我愣住了。
视野范围内,山脉起伏的边缘与天际相接,几只白色的大鸟掠过我们头顶,排成队地飞向远处去。苍穹明朗,天高地阔,而我就像一颗沙粒,渺小到以为自己可以被忽略。
我不自觉地叹了叹气,怎么又引起这个话题了呢。
“这个嘛……是在上海的时候我告诉他的。”我慢吞吞地说。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到,还有他怎么知道你写小说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开车送我回去的途中我们就聊了聊天,说到了我是网文写手。喂,你干嘛突然严肃起来,像审问犯人似的。”
郑文浩把手里东西往地上随意一摔,掷气道:“看他经常在你文下出现打赏一下很不爽。这个人人品不好,你别搭理他。”
“此话怎讲。”
“听我的准没错。还好你没在文下回应他,我把话放在这,你要是乱跟他互动,我会跟你翻脸的。”他狠狠地说,眼底有着难以言喻的排斥和愤怒,蒙上一层阴霾。
而我却不知,这究竟为何。
我们在山上度过快乐的一晚,我们欣赏了日落,还和其他游客打成一片,打了半宿的扑克,第二天一早,天气冷飕飕的时候,我们欣赏了日出。山上看到的日出好美,当太阳缓缓从地平面升起,慢慢染红朝霞,新生的活力,让大家充满喜悦,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感慨,日出比日落更容易感动。那种太阳升起前被雾霭浓浓笼罩的昏暗,被万丈光芒渐渐冲破照亮云海的过程,令人难抑激动,多么浪漫,多么充满希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照耀在我们身上,沉睡的生命经过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重新复活。
最兴奋的时候,郑文浩突然拉过我的手。
我转头看他,他笑呵呵地看着我,两只大手把我的手包住,又揉又摸的撒娇道:“冰冰,我是不是第一个陪你看日出的男人?”
我摇摇头,“你不是。”
“还有谁?谁抢走了我的第一次?”
“程鹏啊。我们在学校图书馆的楼顶看过一次。虽然也很美,不过,跟今天的日出没法比。”
这么说他就很骄傲,“必须的,我怎么能输给你的前任。”
“可是你能不能别抓着我的手。”我白他一眼,把自己的手往回拉。
他又拉了回去,变得一本正经,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把我的手凑到唇边轻轻的碰了一下,我惊愕低呼地踢他一脚,他也没松开。
郑文浩很认真,很深情地说:“严冰,我都追你这么久了。”
我顿时语塞,一时说不出话。
“你不喜欢我吗?”他问。
“郑文浩,你突然这么认真我不习惯,你不是逗我吧?”
“我都搬到你对面住了,像是开玩笑吗?”
“你不是说一个人整天写作无聊,想找个同道中人做朋友交流交流吗。”
“一开始当然是朋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情况的演变,咱们认识三年了,你不觉得我们很合得来,相处很快乐吗?一座城市写文的哥们儿我认识好几个,为什么偏偏跟你来往紧密,还住到一起,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这个问题。”
“因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还在心里补充一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我不是跟每个异性都吸。”
我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敢迎接他现在的目光,才反应过来郑文浩叫我来爬山是有预谋的,故意制造浪漫可能就是为了这个。我习惯了跟他没心没肺做朋友像哥们或者像姐们一样的感觉,他这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很不适应,他平时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