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半小时。”
“好,你先写,我伺候伺候这位酒鬼。”我和郑文浩来到卧室,把我自己正在编辑的文档关掉,郑文浩临时下载一遍码字软件,登陆账号找到他刚刚没编辑完的新章节继续写。我去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拿出一大卷卫生纸回客厅收拾那些呕吐物,给程鹏擦擦脸和沾满污秽的衣服。可是刚擦完他就反复呕吐,我用力拍他,叫他别吐沙发上,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听懂,但他果真翻了个身,变成趴在沙发,大头朝下,我迅速去厨房拿来垃圾桶放在他头下接着。
程鹏进入屋子以后光顾着吐,表情很难受的样子,但是安静了不少。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郑文浩更新完新章节从卧室出来接替我,我也急着要完成今晚需要更新的内容,在房间里写了一个钟头。等我完成任务,程鹏已经睡着了,郑文浩在卫生间里光着膀子正在清洗自己的跨栏背心,把背心晾在架子上,又拿毛巾擦擦身体。
他突然转过头暧昧地瞄瞄我身上,说:“要不要洗洗?”
我摇摇头。
“应该洗洗,这小子把咱俩身上都弄脏了。”他坏笑。
“明天再说。我身上没有他的呕吐物。”
我身上穿的是半截袖睡衣和七分短裤,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也觉得有点怪味,应该说整个房子里现在都是一股难闻的怪味。
“有没有衣服给我找一件。”郑文浩从卫生间走出来。
“我家哪有男人的衣服?”
“随便啊,宽松点的就行,难道……呵呵呵,你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他靠近我,结实的身材在我面前招摇。
我立马回房间翻衣柜,找出一件宽大适合春秋穿的纯白色长袖丝质的下摆过我大腿的睡衣给他,让他暂时将就一下。他完全不介意地穿上,除了袖子短一截,形象竟然还可以。而且,他很享受,还做作地轻嗅睡衣,打趣逗我:“此衣,带有冰美人的体香,穿在我身,妙哉妙哉。”
我面无表情地说:“香你个头,这还是大学时候买的,压箱底好几年都没穿了。”
郑文浩摇头叹气地批评我:“不是我说你,你也过得太节俭了。我住在你对面这么久,你的睡衣就那么两三套,一点也不性感,我都看腻了。”
我伸手戳向他的眼睛,“让你看,你个色狼!”
他拿手一挡,躲开我的攻击弹跳开。
郑文浩要把阳台所有窗户都打开,我拦住他,怕程鹏酒后伤风。让后我俩就坐在桌子旁边一起拄着脑袋盯着程鹏发呆。
第二十九章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盯了一个人太久,我们都觉得无聊,这厮又开始抒发感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别乱说,能听见。”我瞥他一眼。
“都睡死了,听什么听啊。”郑文浩丝毫不把程鹏放在眼里,还带着一些看不起,定定地说:“他不够爱你,如果他足够爱你大可以在没结婚的时候跟未婚妻分手,再追你一遍。现在来这套,吃错药了。”
“你就别含沙射影的了,我跟他根本就没可能了。”
“我不是怕你旧情复燃嘛,毕竟你们曾经在一起很多年。再说,文艺女青年都那么感性,那么容易容易触景生情怀念过去的。”
“大哥,我会跟一个已婚人士擦枪走火吗,你搞笑呢。”
郑文浩观察我的反应:“好吧,我相信你。也许我的担心多余了。”
他的担心肯定是多余的,就算程鹏现在离婚哭着嚷着要回到我身边,我都不会吃回头草。今天程鹏为我大醉酩酊,借酒壮胆想和我和好,我一点都不感动。
我们都承认,最初的相爱是美好的,在彼此最好的年华,很多困难摩擦我们甘之如饴,那是因为年轻懵懂的我们拥有着世间最单纯最完美的向往。然而最初的感动和爱恋,终究要在时间的催化下层层磨灭。形影不离的亲密,如胶似漆的承诺,只剩依稀隐约的幻影。正如人们所说,情感是用来遗忘的,美丽是用来摧毁的,金甲战神身披七彩祥云来迎娶自己的故事只是定格在影视剧中的记忆,现实中永远不会发生。
对于我,旧情复发只能存在于小说里,我可以怀旧,但我绝不会回到过去。写过这么多故事,看过那么多小说,如果还能被一个旧相好已婚男回个头说说好话就打动,这一行我就白混,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这晚我在床上横着睡,留出大半个床给郑文浩休息,我睡觉的时候郑文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