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当年爱哭的小女孩儿,三年之后再次相见,却已经改头换面,浓妆艳抹下,依旧如昔珍贵,只是他眼瞎,看不见她浓妆艳抹,妖娆艳丽下遮掩的好。
他又开始对着墓碑絮絮叨叨起来:“下午和秦氏有一个合作,是殊颜领的队,她真的长大了。
我知道你记挂她,不用担心,那个只会哭鼻子的殊颜,已经学着成长,越来越像你。
晚上下班的时候,经过花店,看到有桔梗花,买了几束回去,家里窗台上的已经枯萎了,谢三爷晚上带着景儿来我们家,还带上了好酒,我陪他喝了几杯。”
如同唠家常一样,男人絮絮叨叨说着,只是没有人回答他,他突然顿住,缓缓伸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小心翼翼地好似这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殊凉,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肯承认自己早已对你渐渐生情,殊凉,殊凉,殊凉……”
十年后
三十五岁的宫默年,却是这s市里,最孑然一身,也最悲凉的人,人人都知道他的故事,知道他的身上,有一个悲凉得让人无不替他惋惜的故事,和一个他爱到心深处却永远碰不到摸不着看不见的妻子。
都知道,那是一个已经过世十年的女人。
那个墓碑下,葬着一个女人,一个一样在s市,传奇的女人。
人们都道,秦殊凉那个妖艳贱货,举世无二,世间仅此一位,谈及她,稍年长者,眼中无不是尊敬,那个女人俗不可耐的妖艳外表下,实在是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又是一年春,四月二日,三十五岁的宫默年,日日从不停歇,日日都要在秦殊凉的墓碑前站一会儿,或者坐一会儿,说说话,道一些家常。
这一日,并不例外,他手中,是洁白婚纱,小心翼翼地摆在墓碑前,“殊凉,结婚纪念日快乐……十年了。
从最初不信你已过世,到如今,算算整整十年了,他一声一声的呼唤,多少次希望着,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我们的景儿也长大了。
谢三爷的身体依旧硬朗,殊颜一年比一年像你,姗姗她也结婚了。
家里的狗老了,再有个几年,也要离我而去了。殊凉……”他缓缓摸着墓碑,眼中尽是依恋和不舍:“殊凉,殊凉,殊凉……”
他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如同每日一样,仿佛这样呼唤着,就能够唤醒这墓碑下的人儿。
今日许是疲惫,他坐在殊凉身边,靠着她,脑子有些混沌起来,意识渐渐抽离,“殊凉、殊凉、殊凉……如果可以重来……”
又是一年春,四月二日,那个墓地上,男人靠着墓碑沉沉闭上了眼。
第46章 他的女孩儿
宫默年幽幽醒来,睁开眼,怔住了!
随后,黑眸蓦然睁大!
他死死望着自己床侧睡着的那个女人……殊凉?!
他不敢置信,紧紧盯着那个女人看了许久许久……殊凉不是已经去世了?
他伸手,重重掐了自己的rou一把,立即传来掐痛感……所以现在不是在做梦?
可是……殊凉已经去世了!
他又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象,这里是……他蓦然一震!
黑眸倏然睁大!
这个场景是当年殊凉算计自己逼自己娶她的那个场景!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布置,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就连窗外的景象也和记忆里一模一样,这间酒店在殊凉去世后的那十年里,对面的建筑物重建了,但此刻!
宫默年不敢置信……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叫他无法解释!
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
他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黑眸眯了起来,回忆起当年的场景。
他眼中一丝试探
“秦殊凉!你找死!”当年,他醒来就是这样,暴跳如雷。
女人翻了个身,缓缓坐起半个身子,宫默年心跳加速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举动,看似冷漠,实则此刻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
“别急啊,瞧瞧这个。”白皙的手,如当年那样,递过来她的手机,宫默年更是心快跳出来了,他眼中依旧试探之色,如同当年那样看后砸了她的手机。
“手机砸了,照片我邮箱里还有。宫总要是喜欢,我买十部手机,给宫总砸着玩儿。昨晚我们欢好的照片,我有的是,手机砸了,还有邮箱。”
和当年一样!
他此刻已经恨不得抱起她欢呼了,但……这真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