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潜意识里,仍把君沐羽当成五年前那个在南河秘境的无害的少年,大抵是没想过会从他身上感受到这种压迫感的,却忘了,五年时间过去了,当年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早就今非昔比了!
想到这里,墨荨也有些恼怒,语气突然就变得冲了起来,“怎了?不是你让我求你的吗?有问题吗?你倒地告不告诉我?不告诉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去找。”
君沐羽看着她,眼神沉静,幽幽开口,“以前的墨九,高傲,尊贵,从来不会开口求人。”
墨荨一怔,眼中蓦然翻转了万般思绪,最终,都归于一片平静和讽刺,“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那个尊贵的,是墨九,而今你看到的这个,是在泥巴里打滚的墨荨。让你失望了吧?”
今时不同往日……真讽刺,这句话她是第几次说了呢?
当她是墨九的时候,她自然可以傲,因为她有那个资本和家族底气。可现在她只是墨荨,她要活下去,她要变强,便不能一味刚强。如磐石般刚强,如蒲苇般坚韧才是正确生存之道。
而且……在她内心深处,如果是君沐羽的话,说个求字有何不可?
对上她眼底的讽刺和隐藏的很深的那抹哀伤,君沐羽不知怎的,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他皱眉,自从再次遇见墨荨之后,这种感觉就时常伴着他,即便没看见的时候,也会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承认,自己说错了话!
不该因一时恼怒就这样故意揭她伤疤。
良久,君沐羽叹了口气,“我带你去。”
墨荨眼睛一亮,刚才的不愉快顺水东流,“真哒?好咧,烦请君公子带路了。”
君沐羽伸出一只手。
墨荨看着一愣。
君沐羽顿时不耐烦,“傻站着干什么?拉着我。”
墨荨惊讶的伸手指着自己,“我?你不是最不喜欢被我近身吗?而且,我们不是走着去吗?不需要这样吧?”
君沐羽扭过头,夜色掩住了他耳后一丝红晕,“这满大街都是追杀你的人,你想东躲西藏像个耗子似的赶路,有没有问过本公子愿意不愿意?”
说罢,便上前一步,直接搂住墨荨的腰,也不顾对方一身血污,将人圈在怀里,然后腾空而起。
墨荨腰上一紧,男子特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脚下便悬空,她心里一惊,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