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霉的高门大户人家,应该就是都督府里某些官员的家眷!
秦禝的心里越发有了危机感,许正宽,这是揪住了灵州别驾谋害铁缪的这个借口,在谋划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为这灵州别驾的动机是在是过于简单了,长期做为刺史的副官,他肯定受过上司的气,。所以想干掉刺史做灵州的老大?——这就是他的动机?
可是目前胡军尚在围城,怎么也不该挑这时候动手啊!
反正灵州别驾已经落网,谁是他的党从,全由许正宽说了算,他大可以对外宣布说,这些被抓的人全是灵州别驾自己招拱的。被牵连的这些人绝对是百口莫辩,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若是许正宽只是想谋求权利,那么就只需要控制住穆鸪几人就好了,又何必吧自己这些基层的官员也都一并抓了起来。
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秦禝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早就布好了的惊天大局。许正宽早就在计划着,要同时把穆鸪还有灵州别驾以及灵州州司衙门里一切不愿附庸于他的人,全部一起带进这个圈套之中——干掉!
二人一路小心谨慎,体力消耗甚大,二人停下稍作歇息。
丁润问道,是否要及时通知王将军?
秦禝双眉紧拧的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今晚如果我们不做出反应,只等明天天一亮,许正宽就要在灵州城里说王将军一干人,全是灵州别驾的党从、合谋杀害了灵州刺史铁缪,那咱们可就成了朝廷钦犯,百口莫辩了!”
“这……”丁润还真是没有想到一层,当场一愣,说道:“会有人信吗?”
“当然会有了,还是绝大多数!”秦禝苦笑道,“他为什么要在州司衙门里发动兵变?还不就是为了掌握政治权力、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加上这刺史大人已经死了,穆将军和那别驾都已经被控制了,我这边的人也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这时候许正宽身为灵州长史,那就是绝对权威,就算百姓和军队的人会有怀疑,就算会有少数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这些细微的声音压得过许正宽所代表的绝对权威吗?”
“够狠!”丁润这才恍然,心中都不禁生出了一阵后怕,“许正宽,真是够狠的!”
“现在你我不得不承认,此前穆将军有些轻敌了——真是该死,你怎么不拦着穆将军一点!”秦禝咬着牙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如果我们不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消息传出去,如果让许正宽抢先一步把虚假的消息传到了军队,把王将军定义为钦犯,我们再去见其他人,你说这些人就算不会当场把我们捆了交给灵州州司衙门,那也很难再相信我们!还有,不光是王将军,所有人、甚至可能包括穆将军,都会因为许正宽的先声夺人,而被定义成为罪犯——这就是话语权的厉害之处!”
“的确厉害!”丁润脸色紧绷,咬牙切齿!
“现在,绝对不能再耽误了,我们必须马上去见!”秦禝双手拍膝站起来,“走!”
“慢着!”丁润突然道,“万一这南门这边的士卒们现在已经接到了灵州州司衙门发出的文书,甚至有可能,他也是许正宽的同党,如何应对?”
这一点秦禝不是没有想到,人不可貌相,谁也说不准在关键的时候,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与决定。
“只能赌一把!”秦禝说道,“最坏的结果,如果这南门的守将是许正宽的同党,那我们就只能自认倒霉!如果他们不是同党、而这守将提前接到了灵州州司衙门的文书,我只能赌他是一个明辩是非、立场坚定的人!”
秦禝正要上前一步走,丁润突然一闪身拦在了他的前面,“小稷,风险太大,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万一出现最坏的结果,则是全军覆没!就让我单独去见那将军,先去探个口风!”
“------”秦禝一略微一怔,“你我兄弟誓同生死,这种关键的时候,怎能让你一人涉险?”
“小稷!”丁润正喝一声,抱拳一拜,“值此危亡重大之时,丁润若死,于胜负无关轻重;可是你我若是同时陷入绝境,那便是满盘皆输、许正宽的阴谋将要彻底得逞!因此,还请你不要以情义,但以大局公义为重!”
“丁大哥,你别这样”秦禝伸手拉过丁润。
“小稷!你听我说!”丁润正色道,“现在回头想来,在下觉得穆将军当真睿智。穆将军说,如果我们一起被关在那里,很有可能全部被杀了灭口!反之,如果逃出了一个,他们则会投鼠忌器,不敢乱来——现在我们的情形大有相似之处。丁润不过是一介官职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