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从眼眶里涌出,哭闹不止,“她是姐姐,她是姐姐!”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走,咱们回家。”蒋珊从包里拿出提儿子擦去泪水,忙哄着。
又是哭。
一上午耳边全是小孩子的哭声。
秦司漫隐忍了一上午的情绪在这一刻全然爆发,冲这对母子指了指门口的位置,满脸不耐,“带着你的儿子滚。”
蒋珊护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秦司漫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家教,培培才九岁!”
“家教?”秦司漫笑了声,“首先我要有个家,你快走,别在这吵吵。”
两人说话声都不小,伴着小孩子的哭声,大敞开的办公室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蒋珊本来就不是个消停的主,冷笑一声,反驳回去:“你每个月花你爸钱到处刷卡消费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没家?”
“秦淮洲公司的股权有40%在我手上,这可是我自己的钱。”说到这,秦司漫装作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蒋秘书当牛做马在秦总这么些年,好像一点股权都还没捞到,真不好意思,戳到你的伤疤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
“原来这狗急了还真的会跳墙。”
......
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剑拔弩张眼看着下一秒就快动手打起来,一直站在蒋珊身边的秦司培哭得越发大声,嘴上还重复着:“妈妈,妈妈,我眼睛疼……”
蒋珊忙着跟秦司漫还嘴,全然没有听见,甚至在秦司培伸手碰她的时候也没注意到,扬起手下一秒就准备秦司漫一耳光。
沈琰在老远就听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走过来,越过人群便看到这一幕,脸一横冲过去抓住蒋珊的手,撇过头见秦司漫气得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感到颇为头疼。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秦司漫来辽西报道时跟那个男病人耍横的样子。
以为现在又是旧戏重演。
经沈琰一打断,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秦司培的声音终于清楚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火,好疼,妈妈……”
蒋珊见儿子一直哭着揉自己的眼睛,忙蹲下神,“哪不舒服,告诉妈妈?”
“眼睛,眼睛有火……”
这哪有什么火。
蒋珊听得一头雾水。
沈琰拍了拍蒋珊的肩膀,“让让,我看看。”
蒋珊瞧了眼他的胸牌,见是眼科的大夫,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好好,大夫你给看看,我儿子这几天一直嚷着眼睛不舒服,我今天带他来看医生的。”
“小朋友放下手,给叔叔看一看。”沈琰耐心的劝诱着,温柔的声线成功抚平了秦司培的情绪。
秦司培听话的点点头,慢慢的放下了手。
秦司漫气归气,可职业习惯使然,在这一刻还是看了过去——
结膜布满了血丝,甚至开始充血,产生了些许分泌物,使得秦司培连睁眼都有些困难。
还真生病了。
沈琰看了眼心中已经有了的论断,情况不是很乐观,不能再拖下去。
“初步判断是结膜炎,具体的需要做点检查,孩子还小,时间需要尽快。”
“他刚才说有火是什么意思?”
沈琰解释道:“结膜炎的病症会让患者感到眼睛里有灼烧感,小孩子表达能力有限,所以才说有火。”
蒋珊被吓了一跳,要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她以后的生活也别想再有什么保障。
“行,我去挂号,培培,到妈妈这里来。”
沈琰出声制止:“你直接去交费吧,孩子我让护士带到检查室去,现在快下班了,再耽误下去就要等下午了。”
蒋珊忙点头答应,跟秦司培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出去。
闹剧结束,门外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场。
沈琰问她:“你认识的人?”
秦司漫靠在桌边,“不认识,你给他看吧,我能不能先下班?”
下一秒就被打了脸。
秦司培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他走到秦司漫身边,用手轻轻的拽着她的衣角,撒着娇:“姐姐我怕……”
秦司漫不为所动。
“姐姐你陪我去吧。”秦司培委屈的努努嘴,“培培不哭了,你别生气。”
秦司培和秦司漫相处的时间不多,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