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月没找到,说不定半个月没过就已经有新的萤草取代汝。
……所以他这么着急找她回来不是因为在乎她,而是怕晴明变卦?
萤草一不开心就毫不犹豫地朝茨木童子挥下了手中的蒲公英。
☆、回归
茨木童子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对面那个背着光的小姑娘,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萤草依旧穿着他送的那套衣服,宽在的衣袖和长长的双马尾俏皮的随风扬起。不知何时拾起的那棵黑色蒲公英被她双手交握在胸前,白皙娇嫩的脸自然清晰,连头顶那小小的绒毛帽子都显得娇俏无比。
见他没什么反应,萤草睁开眼睛。蓝宝石般的眼睛水汪汪的,比那朝阳还夺目。她有些害怕地探问:“茨木大人?你……是怎么了?”
还问他怎么了?
茨木童子迅疾起身,一个箭步蹿到萤草跟前。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一把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怀中有着她的气息和实感,长久以来的烦闷暴躁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他虽是单手,但萤草过于娇小,还是被牢牢圈紧在他怀里。太过用力之故,萤草的小脸蛋涨得通红。她要挣扎着去推开他,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嗯,体型和力道相差过大,太欺负妖了。
“茨,茨木大人,我要喘不过……气了。”萤草好不容易寻了处空隙,闷着声音道。
茨木童子没有听到她的话,犹自沉浸在寻到草妖的安心和喜悦之中。
是她!她还在这里!
“小草妖,以后都不许消失了。”茨木童子低沉的嗓音自上而下传来,带着萤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仿若情人间温存的呢喃。
她从没听过茨木童子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一时之间不大习惯。可内心却涌起一丝丝难受,莫名其妙的心疼。让人不忍心推开他。
她回抱着茨木童子,语气轻柔,像哄着没有人疼爱的孩童:“对不起,茨木大人。我以后都不会再消失了。”
“没有以后。”斩钉截铁的声音。
他怎么突然像个大孩子那样?是不是她离开得太久,他变了都不知道?萤草顿时心生愧疚。她安抚地拍着茨木童子的后背,轻轻道:“对不起。”
心里却默默数了数时日,其实……也不算太久吧?
喔,真是熟悉的三个字。茨木童子兀自笑了笑。那笑容夹杂着安心后的放松,又有几分好笑的意味。
他放开萤草,低头去注视她。
待萤草看清他的样子,他早已恢复了原来那副拽得七八百万的臭屁表情。
被他一直凝视着,害萤草都不好意思起来。她脸红的低着头,视线移到一旁的粗树干上。那粗树干附近不知何时爬满了蚂蚁,正井然有序的围着相隔不远的几处在搬运些什么。
鼻尖轻嗅,似乎还闻到些许淡淡的血腥味。脖子边隐隐能感受到他的发丝缠绕着贴在身上,痒痒的。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靠得那么近?萤草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快了。
“呀!”猛然间,分神中的萤草突觉脖子一痛,不自觉地惊呼起来。
茨木童子的鼻息尚且还在颈边喷吐。他的牙齿轻咬住她白玉般的脖子,犬牙抵着肌肤,泛出红色的晕染。
她惊恐得急忙要退开,又怕不小心会被他咬死,只能乱挥着小手以示挣扎。
茨木童子的手搭在萤草头顶的绒帽上,舌头舔了舔她被他咬到的地方,语气迷离:“小草妖,吾饿了。”
尚在胡乱挣扎的萤草一下定住了。她眨了下眼睛,似乎看到一个小团子茨木童子哭丧着脸,对她讨好般的要糖吃。
脖子上还残留着被他舔过的粘稠感。山风越发轻柔,迎着光的茨木童子神色被淹没,看不清晰。世界安静得连鸟叫都不见了,只能听到彼此贴近的心跳声。
她扬起笑脸,抬手作梳子状去梳理茨木童子垂落在她肩上的红色长发:“嗯,我请你吃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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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找到萤草后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化回原形,也没有问黑夜山那时发生了什么事。
对他来说,小草妖能回来就是一切结果。
他领着萤草回到阴阳寮,寮里顿时炸开了锅。式神们都围到萤草身边,左看看右摸摸,上拉拉下抱抱,完全不相信自己面前的萤草是真实存在。
有的家伙喜极而泣;有的掐了自己好几遍生怕是做梦;有的抱着萤草不停埋怨;有的安慰似的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