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你若要问为何么?”赫连托起陆氏小巧的下巴,魅惑一笑,“大概是看他们二人太过绝配吧。”
陆氏,叶深,“”
金陵城的六福客栈里,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说的眉飞色舞,看客听得神魂颠倒连连叫好,热闹浓烈的气氛中,谁都没注意店角旮旯里只顾喝酒痛饮的慕幽。
“上回讲到那先皇临终时特意给九幽侯赐婚,这郎君呢是权倾朝野身居高位的左相画临,这左相啊出身高贵不说且生的是风流倜傥清冷脱俗,少时便以文韬武略享誉金陵,十三岁力压群雄中了状元,之后更是平步青云仕途坦荡,十九岁就担任国子监祭酒,专门给世子贵胄们传道解惑,可谓腹司渊博无出其右啊。”
“国子监祭酒?那岂不是当今皇上都得叫他一声老师了?”台下看客插话道。
说书先生咳咳两声润了润嗓子,“是这么说无妨,不过左相太过年轻有为,也就大皇上三岁,这帝师嘛,可称呼可不称呼。”说着,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手拢在嘴边成喇叭状,神神秘秘道,“不过有一件事大家就不见得知道咯。”
“什么事?”观众们被勾起了兴趣,瞬间纷纷慷慨解囊,往台上源源不断地抛着碎银子,顿时天花乱坠场面非常壮观,说书先生心满意足地捋着胡子笑道,“其实,这九幽侯当初也是左相的学生。”
“啊?真的啊?”
“没想到啊。”观众们出乎意料,咋呼道。
“噗”,墙角正闷闷喝酒的慕幽一个忍不住,酒喷了满桌子。
说书先生更是得意道,“这九幽侯的爹是镇国大将军慕流云,可谓是一代名将。他平定南疆凯旋而归时恰逢夫人怀胎十月将要分娩,先皇龙心大悦下了圣旨,说是孩子生下来不论男女概封侯爵,没想到生下来还真是个女孩儿,更是今朝第一位女侯爵,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侯爷呢长到十一岁时慕流云领兵对抗东北女真部落,战死沙场再也没回来,夫人呢听闻噩耗更是一病不起不久就郁郁寡欢而去了,圣上见她无父无母实在可怜得很,就特意准许她到国子监随同皇子们一块上学,所以她和王宫皇子们大都认识,和当今皇上更是熟络。”
看客们纷纷点头,,交口赞叹,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听到这儿众人都被吊起了胃口,好事又八卦道,“那侯爷和画临是怎么认识的?”
“嘿嘿,自是在国子监咯。”说书先生拈着胡子招摇一笑,“左相十九岁时恰逢担任祭酒,正好教了侯爷最后两年学,可真是缘分深厚啊。”
“胡扯!”
满堂人皆是一愣,机械地回头一看,见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怒目圆瞪,拍案而起。
“呃,这位姑娘怎么能说是胡扯呢?老夫我说的可是有理有据。”说书先生打量了下她,剑眉如墨,眼风似刀,静静立在那儿不说一语,却是无形中平添十足霸气。
看客们也有好打抱不平的,正好是他们听得兴头上,冷不丁被打断插了一竿子,大部分人内心也是十分不爽快,指指点点道,“你这个姑娘口出狂言做什么?再胡闹拿你去见官。”
“人家先生说的在理的很呢,我看你这姑娘别是仰慕左相,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那是,这金陵城的待嫁女子谁不倾慕左相啊,不过嘛人家有先皇赐婚,改不得滴。”
顿时厅堂里一阵哄然大笑。
“胡说八道!”慕幽一个酒坛子扔过去,摔得噼里啪啦一阵响。
看客们都以为这姑娘是喝多了要闹事,但被她一身戾气唬住都不敢动手,便私自叫了官府差爷来。
差爷一看她的样貌顿时惊住了,几个人偷偷背过身去掏出寻人告示对着画像一一对照,小声道嘀咕,“这不是左相要找的夫人吗?”
“看着还真是。”
“没想到中午才贴出去今晚就给咱撞见了。”几个合计完赶忙去相府禀告领赏,剩下一个疏散客人看住慕幽。终于客栈里人跑的跑散的散,没人打搅后慕幽闷头又喝起酒来,视线稍一斜睨,看到店门前几个官差正鬼鬼祟祟监视着她。
“我说你们,”她眼神锋利虎狼一样,吓得官差直哆嗦,莫不是被看出来了?
“来喝酒不?”她耸眉,只看着酒坛子,内心着实苦闷,出来喝酒都能捧上这些触霉头的事情。
“不了不了。”差爷连忙客气地摆手,虚惊一场。
慕幽略得失落地垂下头,正要举坛痛饮,一双白皙瘦长的手却把酒坛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