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人血。
“这么香的羊ròu,若是不好好品尝下岂不是有辱斯文?”
一白衣白面书生自柳荫处斜掠而上,如燕子归巢般轻轻落在琉璃亭顶,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若处子,灵动似清风,斯文如斯。
“原来是‘玉面书生’余斯文,这手轻功可是俊俏得紧啊。”黑面熊石力哈哈笑道。
余斯文又一个鹞子翻身,飞身落地,轻摇画扇拂面生风,亦是语气斯文道:“过奖过奖,雕虫小技而已,余某到来没有扫了各位雅兴吧。”
“玉面书生”余斯文当然很斯文,面如冠玉,一袭书生衣袍,颇有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书生风范。当然,余斯文的斯文可谓是表里如一,杀人也是如此,取人性命只在刹那间,白袍不沾血,出手亦如电,就连死在他手上的人死相也很斯文。
“余先生这种斯文人也来干我们这种粗人干的事儿?”孙兴霸瞳孔收缩,目光微微泛冷,语气却是戏谑味十足。
余斯文微笑道:“我偶尔也干干粗活。”
“斯文人还是干斯文事,否则斯文扫地可就不妙了。”孙才霸可干不了斯文人的活儿,一出口便是咄咄逼人。
“你想让我斯文扫地?”
“正有此意。”孙才霸已拔刀,刀光浮现时人影已动,真个是出手如电。
转眼间刀锋至,余斯文却是不紧不慢,竹质画扇轻拍刀侧,霹雳刀势却如被巨物击中一般偏离方向。
孙才霸一刀不中,又一记回身落雁斩,余斯文从容应对,霸道刀锋被或挑或拈的斯文扇法中一一化解。
只是瞬间,两人已缠斗数合,难分高下。
“三弟,不得无礼。”
见老三使出七成功力也未能见效,反而被余斯文轻松化解,举手投足甚至随意而发游刃有余,孙兴霸已知此人非同小可,于是喝退老三,拱手和声和气道:“余先生是高人,三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客气了。打打杀杀确实有辱斯文。”余斯文画扇一收,亦拱手还礼,笑道:“石兄有ròu,三位有酒,在下亦带碧玉盏,何不先痛饮一番?差事没办完却意气相争,岂非不智?”
“还是余秀才上道,喝酒吃ròu,俺奉陪到底。”石力大笑,似乎刚才的不快早已抛诸脑后。
三兄弟踌躇不定,大哥孙兴霸眼神清冷,脸色忽阴忽晴,片刻后如沐春风:“余兄相邀,怎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