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了眯。
司机只是H市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一直想在容岿这些大BOSS面前露个脸,他腆着笑脸,对容岿说:“这是尊夫人,和容总真是般配。”
这话容岿听着心情不错,他十分好看了司机一眼,举步跟上宋倾城。
他们的车刚驶出出库,上了街道,酒店大门口就出现了冷谨言和段与深的身影。
“前不久这不还是我传闻中的表嫂吗?怎么这么没本事,突然就成了人家的。”带伤的段与深靠在酒店前的雕花立柱上,叼着一根不伦不类的带着茶花标志的女士香烟,吐着烟雾眼含戏谑。
冷谨言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他明白自己对宋倾城的确谈不上爱情,但是亲眼看着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那一瞬间的感觉却形容不出来。
他扫了眼幸灾乐祸,狼狈的段与深一眼:“我与她,从没有所谓的婚约,她不愿,我无意。”
“呲。”段与深猛吸了一口烟道:“你还在念着那个以事业为重的影后?”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消散,冷谨言不发一言,走下台阶。
“哎,表哥,你真不喜欢那个宋小姐?她人看着比那个影后好多了,和你挺般配的。”
“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跟你妈妈解释身上的伤。”
段与深妈妈是冷谨言妈妈的妹妹,从小就是一朵菟丝花,不只身体脆弱,连精神也纤细。
要是她看到段与深这幅样子,冷谨言断言,她一定会把段与深关在家里,恨不得时时都放在视线里。
这导致段与深也特别怕自己那个柔弱又善良得近乎纯粹的母亲,他赶紧靠近冷谨言:“表哥,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就说我和你在一起谈桩生意,让她放心。”
“她会信?”
“只要是你亲口说的,不说这事了,就是你说火星撞地球了,她也信。”从小到大,段与深就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从不惹祸,身上也没有富家子弟的陋习。虽然性格桀骜了一些,一直都没有犯过大错。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不得他妈妈的信任,总认为他还是小孩子。每次一有事就联系冷谨言,让他好生看着他。
但是,两个志趣相投的人怎么会一个看着一个。冷谨言把随身带着的皮夹扔给他。
“晖昊酒店的房卡,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待着,回S市的时候一道。”
晖昊酒店的总经理和冷谨言有生意上的往来,近来,郑炎想和冷谨言谈一桩生意,所以,一知道他来H市,郑炎就让人送了一张常年的总统套房的房卡来。
冷谨言裹在西裤里的长腿迈步走开:“如果你惹事,明天段家的下人就会到这里。”
“知道,我发誓。”段与深偏着头,半扬不扬地举着手:“我要是惹事,你就立刻打给我妈妈说,行了吧,你说你怎么不住海边呢?”
他就是这个性子,冷谨言早已经习惯,他见怪不怪地让人把车开过来,坐进车里。
“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
段与深看冷谨言居然不进酒店歇息,准备开着车走,他抬手看了眼手表,23:30,这个时间还去做什么?
冷谨言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吞在了喉咙里,开着车消失在段与深的视线里。
其实不是冷谨言不想说,而是怕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一时冷静不下来,毕竟……
想起当年的事,冷谨言坚毅的脸部线条愈发紧绷。
他看了一眼导航仪上指向的地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地用上了力气。
沉重的云层把每一丝光亮都遮挡得严严实实,车子逐渐偏离了繁华的市区,进入了市区的范围。
“我快到了,你说的东西呢?”
“别急呀。”冷谨言的耳朵里,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刺入耳膜,很显然,这个人的声音是经过变声处理的。
他嘻嘻嘻地笑着,亲昵地对冷谨言说:“你可真是讲信用,当真没有带一个人来。”
“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也如此。”冷谨言看着远远就能看见的空旷草地上的废弃工厂,一转方向盘,开了过去。
声音的主人似乎能看见冷谨言的一举一动,他道:“既然你这么毫不迟疑,我自然也要带礼物给你。”
不知为何,冷谨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修长的眉微微皱紧,看着只点亮一盏昏黄白炽灯的工厂,下了车。
他刚下车,就看到了草丛中一辆有着熟悉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