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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边,景月和景兰二人怂恿着景沫去了鲤鱼池,正是开春,湖面的结冰还未全融化,有风吹过水面时,凉气氲氤,三人都不禁打了个han颤。
景沫道:“怪冷的,我们还是折回去吧,冻坏了自个身子可不是闹的。”
景月小声道:“都快到了,要是今日见不得邵大人,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大姐姐难道就真不想去看看?”
景沫被她这番话说的脸色微红,景月笑着打趣道:“就只在窗下瞥一眼,立刻就回去。”
一旁的景兰被冻的抱紧了上身,嘴唇有些发白的絮絮道:“快点吧,好冷啊!”
景沫只好依了景月的话,三人往左稍间的北窗处走去,一堆危石成假山,沿山高高下下遍种数一排凤尾竹,映着纱窗,都成浓绿,下连水池,横排着一字儿花墙,从花墙空里望去,正好可以望进左稍间纱窗。
景月扶着景沫的手踩在假山上,提裙轻手轻脚的往上攀,视线却被前面一排凤尾竹挡住,看不太清楚,景月回头轻声喊了景兰的名字:“快过来帮忙。”是要景兰帮忙把前面的凤尾竹拨开点缝隙,好让她们看的更清楚。
景兰慢慢爬上去,照景月的意思拨开,动作很轻不敢露出声响。但也就在景兰拨动凤尾竹时,意外的看到小隔间的纱窗里有一人影,她瞪大了眼睛,不太确定的身子往前倾,想看的更清楚。母亲和邵大人在外面谈话,怎么里面会有一人坐在炕床上?
这一细看,把个景兰吓的倒抽一气,那身影怎么那么像六姐姐。她记起来母亲是把六姐姐留在远香堂了,这一想,景兰更确定里面坐着的是六姐姐。
景兰瞥了眼旁边的景月和景沫,两人只是往中间的纱窗张望,不曾注意到她看的方向,她才暗暗松了口气,有意用凤尾竹挡住,免得被她们看到。
景沫和景月透过纱窗望去,亮堂的屋内看到霍氏和对面一男子谈笑风生,只见那男子笑音郎朗,明亮的屋内,细长的眼睛中似有金属般的han光,英俊的脸上轮廓如斧钺雕琢般清晰,薄薄的嘴唇一抿,不怒自威,便是这般远远一看也让人觉得有han光闪过。
景月有些恍惚,在书上看到,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人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让敌人不容小觑。审讯犯人时但凡被这样一双眸子看过,犯人也得如实招来,大概就是说的这样吧。
景沫再看清邵谦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他明明是笑着的,但神情显得有几分威严和沉静。
两人虽说是在傅府这座名门出身,但鲜少与外人接触,就算有接触的男子也都是自家族亲一脉。傅氏累世为官,通家之好往来的也都是读书人,从未真正认识征战沙场的将军。这一细看,不由觉得书上所言,冷面将军正是如此吧,两人皆是各有心思。
景兰看景月和景沫都沉默着,生怕她们发现景秀也坐在里面,她扯了扯旁边的景月,急切的小声道:“大姐姐、四姐姐,我们回去吧,别被母亲发现了。”
“嘘,你小点声音,把凤尾竹扒开点,挡着我了。”景月把景兰轻轻推了推,道:“我们再听听他们说什么话。”
景兰本是胆战心惊,这被景月一推,身子就有些不稳,不由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险些仰倒下去,幸而手使劲扯着凤尾竹才无碍。
里面霍氏和邵谦听到惊呼的声音,霍氏不禁惊讶,看了眼邵谦,见他神情淡然,好像没听到似得,她才回头往北纱窗一望,在绿色凤尾竹中看到几抹衣裙,她脸色大变,站起身子向北纱窗走去。
景沫和景月吓的低下身子躲开,霍氏一眼就看到窗外景兰惨白的脸,目光立时变得冷峻,转瞬回过头笑着对邵谦道:“世侄,我这后院是要休憩的鲤鱼池,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这屋子原本是我家老爷的书房,有不少藏书,要不你先看看,我已经吩咐备膳了,待会留下来陪我吃顿饭。”
邵谦不再多说话,端起茶杯啜了口,算是答应。
霍氏就和陈丰家的往外面去,又嘱咐白芷好生伺候。
景秀听到霍氏走出去的声音,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但邵谦还在外面,她不敢松懈,想着白苏怎么还没想到办法帮她解脱出去。
白芷在外面给邵谦倒了杯茶,看他面容冷峻,眼神如刀锋的望着窗外,白芷不由觉如han冻冰峭般的冷,倒茶的时候指尖一抖,茶水溢满了出来,又慌张的赶紧擦桌子,反把茶杯撞倒了,打湿了邵谦的袖口,白芷吓的跪地道:“奴婢该死。”
再想去给邵谦擦拭袖子上的水时,邵谦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