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事罢了。”
“云姑姑你不懂!”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云姑姑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劝,反倒把她怨气给劝出来,哑然失笑倒:“云姑姑虽然懂得少,但人情世故什么的,比小姐怕是要多些的。”
“你就是不懂!”她一掀厚重的被子,赤足立于床阶上,这一下云姑姑急急过来把她又安置进被窝里,半哄道:“好,是是是,云姑姑不懂不懂。”
“云姑姑,你喜欢过一个人吗?你都没嫁过人,怎么会懂情到深处的感觉。”她气鼓鼓地说道:“青釉应当是要和五叔叔在一起的,她们那么相爱,即便是要五叔叔娶了她,又如何呢?”
这云姑姑没嫁过人,难道她小小年纪便嫁过吗?云姑姑只当谈笑,并没有接话。只盼着她心底能少些想法,早些睡去。
明天一大早可还要和大将军窦宪请安的,过两日规矩学全了还要去拜见太后娘娘。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这件事,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云姑姑心底还是颇有几分想法的。
太像了。
五侯爷和那舞姬的事情,和当年四侯爷同四夫人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相似。倒不如说,这窦瑰大人,就是在走当年归荑的父亲窦甯的旧路啊。
虽然这位侯爷最终结局如何不清楚,但作为一路见证窦甯和陌央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直至最后分离的人,云姑姑还是很感慨的。
侯爷和夫人,这一世都过得苦,也就最后得了归荑小姐闲云野鹤的那几年,得到了最后的安宁。
四侯爷为了夫人最终放弃了一切,但夫人却身子不好,生下归荑小姐没有几年就撒手人寰。
到底还是苦啊!
现如今只盼着五侯爷,能有个好的结局了。
次日清晨,云姑姑隐隐听见隔壁小姐的房间有些动静,刚刚穿好衣物就听到有人来敲门,说:“云姑姑,不好了,二小姐……她,她不见了!”
她顿时觉得气血一滞,便打开门朝着隔壁走去。
昨日见她似是熟睡了,这才到自己房间入睡的。没有想到,就这么几个时辰,她人就不见了。
她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同时,雒阳城南的繁华街道处人来人往,归荑穿着厚厚的锦缎绒袄,手里抱着个金丝线牡丹纹图绣帛套着的暖炉,站在街道对面抬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眼前宏伟精致如同戏文里“玲珑宝塔侧,珠帘香阁正”的精致的阁楼。
问了好些个人路,总算是走到这个地方了。
雒阳城倒还真是大,她想要坐下揉了揉腿,脚都走酸了。
阁楼三楼处挂着大大的牌匾,那便是四哥金铸的大字——
挽。金。阁。
不知为何,一瞬间她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她抬起头看向头上,却又什么也没看到。
大抵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幸而她精气神不错。不过,她一向如此。
昨天冒险给五叔丢去的布条,也不知他看懂没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那一句话说得着实霸气——天不定,我定。
当然,她也不是光耍嘴皮子的人,这不就来“定”了吗?
只要你们是相爱的,管它什么劳什子御史大夫之子还是别的什么,休想拦住你们的姻缘!
“放心吧,五叔叔。”她眼底闪过几丝狡黠而自信的光,自言自语道:“有我归荑在,一定教你如愿指日成眷属。”
☆、第十七章。重遇君骘
三楼南侧的雅阁内,女子正徐徐抚琴。而窗子外忽然翻身进来一个身影,她淡然略一抬眉,便问道:“可是有什么变数?”
“青姑娘,三日前窦五侯爷的确是被软禁了。”从声音可以分辨,这身手矫健面带金玉面罩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琴声戛然而止。
她眼底流光暗转。
“窦家其他人,窦宪和窦笃,还有那个窦南筝,可是都回来了?”金玉面罩的女子应声肯定,她缓缓起身,沉吟了一下,才说:“这几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定然不愿我入窦府,熏尤,你继续潜入窦家打探,仔细警醒着,若是五侯爷出来了迅速告知。”
“青姑娘,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在偏僻的门院蛰伏,若是要潜入府门重地,怕是难。不过,小人在窦家发现了一件奇事。”金玉面罩的熏尤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面罩下端微启,将杯子放于面罩下喝了两口。
“哦?”青釉看向她。
“姑娘可曾记得,早在两年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