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喜欢拍照，只是没有人帮她拍，所以她自己也就不拍了。”

“这和那些洋娃娃、玩具熊一样，秘书买的她通通不稀罕，不是自己爱的人给予的，她宁愿不要。”

明逍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呢？”

柯羽：“我经常去爸爸家。”

明逍：“和你妈妈？”

柯羽神色有些复杂，满脸都写着“说来话长”四个大字。

明逍又问：“柯睫的爸妈是不是还没离婚？”

柯羽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明逍舔了下唇，微微仰头，轻叹：“还真是复杂啊。”

柯羽挠了挠头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们根本搞不懂。”

明逍问：“那你为什么不给她拍照，不送她洋娃娃和玩具熊？”

这个问题像根针似地扎进柯羽的耳朵里，又连坐到了心，他沮丧地低下头：“明逍学长，我也想这么做，我确实也这么做了，可是我姐，我姐她压根就不想看到我。从小到大，我只要一出现在她面前，她要么让我吃闭门羹，要么就把我赶走。”

明逍沉吟，这确实是柯睫的作风。

柯羽：“刚才在救护车上，你说我姐对你说‘看到你真高兴’，我很羡慕你，我姐从来都不会对我笑，更别说看到我会高兴了。”

明逍拍了拍他的肩：“别沮丧，以后会好的。”

柯羽眼睛亮起光：“真的会好的吗？我姐会接纳我吗？”

明逍点头：“会的。”

“我相信你，明逍学长。”柯羽簇起一脸的笑容。

明逍：“我们才见两次面，你怎么这么相信我？”

柯羽：“因为你是我姐的朋友。”

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护士把柯睫从手术室推到普通病房，医生在一旁叮嘱：“没什么大碍了，住几天院，然后就可以回家休养了。还有，这几天注意一下病人的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最好吃一些易消化的流食。”

柯羽听闻，立马举手：“我现在就去买。”

说完撒腿就往病房外跑，明逍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住：“急什么，现在还早，她刚做完手术，人很虚弱，吃东西也要费力的。”

柯羽点头称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对对对，我这人想事情总是缺根筋。”

“让他滚出去……”一道虚弱的声音从病床的方向传来。

刚去解小手的高晓年这时候回到了病房，一进门就听到柯睫用虚弱的声音说着狠戾的话，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孩子，这是怎么了？还有这样赶弟弟的？”

柯羽站在原地，嘴巴微微瘪着，上前不是，后退不是，看着病床上的柯睫，低低唤道：“姐——”

满满的关心，以及，满满的委屈。

站在一旁审时度势的明逍，把手往柯羽肩上一搭：“小羽，你先出去等着，我来和她说。”

“可是……”柯羽还想再说什么，明逍朝病房外勾了勾下巴，递给他一个眼神。

柯羽低下头，往外退：“那我先出去等着，你照顾好我姐。”

明逍点点头，走向床边。

高晓年正在语重心长地给柯睫灌输大道理。

“柯睫，你说你，生着病嘴巴还这么厉害，要是你把你欺负人的本事放到学习上，我们一班不就又多了一名猛将吗？”

“人不能太倔，到头来是要吃苦头的，知道吗？”

“我们叮嘱你，管你，不是因为我们太闲，也不是工作职业要求我们必须这么做，谁都有选择的权利，对待难搞的学生，放弃是最利己的选择，我们老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这是因为，堕落会成风，这个世界上，一个往深渊里跳的人，往往会带动一批不满现状的人往深渊里跳。你的果断会成为他人犹豫的催化剂，年轻人使坏、堕落，乃至犯罪，就跟蝴蝶效应似的。你说，我能由着你胡来吗？”

……

柯睫歪着头，似是而非地听着，神色淡漠，看起来“左耳进右耳出”，沉默抗议。

高晓年见她一脸虚弱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讲道理的场合不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刹住车：“一不小心话题跑偏了，在来的路上，我就没想给你讲道理。都怪你这丫头，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欠骂，欠清醒。”

“现在人病了，就好好休息吧，等身体好全了，来上学。”高晓年站起来，从自己刚才在路边买的水果篮里挑了个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