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站了起来:“我过去。”
方诺嫣:“明……”
柯睫如出一辙地重复了明逍先前的动作,握住他的手腕,可惜她手小,只能捏住他手腕的三分之二。
她对明逍说:“好学生就应该坐好学生该坐的位置,你不用勉强了。”
刘思雨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好学生咯?”
一直安心做观众的郭朝阳终于站出来当说客了:“柯睫同学,思雨同学,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刘思雨打断他:“什么一个班的同学,她才不是我们班的!我们一班的学生个个老实巴交,没一个被教导主任单独拎出去教训过,她一来就破坏班风,这不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吗?!”
刘思雨越说越气愤,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班长,像她这样的女生,迟早是要做鸡的!你在我们之间做什么和事老?屁点用都没有!”
此话一出,一班一半炸,一半静,气氛诡异。
年少时,字典里总有一些字眼是同龄人之间公开的秘密,你不说我不说,处在天真与成熟的交界地带,被人为地施加着禁忌和欲|火的双重枷锁。
刘思雨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但又不甘示弱,只好坐下昂着一颗头颅,免得自己前功尽弃,在这场口舌之争中落了下游。
虽然自己的话引来一番哗然,但刘思雨心里却得到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她用天子俯瞰草民般的态度看着柯睫,就等着她流露出什么恼羞成怒的表情,然而柯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拍了拍明逍的肩,倾身贴了过去。
轻轻在他耳边说:“晚自习下课后,我在操场等你。”
然后往教室外走。
郭朝阳叫住她:“柯睫——”
“叫个屁啊,等着我把她的书都烧光么?”
她轻飘飘地走了,如果21世纪的着装和古代一样,宽袖口,长裙裾,她离开时这姿态,一定称得上洒脱又轻扬。
回过头,郭朝阳狠狠地剜了刘思雨一眼。
刘思雨:“你瞪我干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方诺嫣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
郭朝阳:“你以为你赢了?不过是人家大人有大量罢了。”
“她大人有大量?郭朝阳你没搞错吧?”
上课铃终于响了。
明逍站起来:“朝阳,你过来帮我搬下桌子。”
方诺嫣的心随着这话往上一提。
郭朝阳:“你搬桌子干什么?”
明逍:“趁着老师没来之前,别废话了。”
郭朝阳走过去,两人一人提着桌子两边,他问:“你要换哪去?”
“哪空着放哪。”
全班就柯睫独坐,放了一张桌。
郭朝阳:“兄弟,你这是为了班级大义?”
“前面坐腻了,换个位置有利于思考。”
郭朝阳:“……”
下午的课在一片人心浮躁中结束了,明逍刚站起身,郭朝阳走了过来。
“走吧,去吃饭。”
明逍瞥他一眼:“不是要陪女朋友?”
“得了,我你还不知道吗?”
“才三天。”
“恋爱嘛,感觉不对就撤,不管是三天、三小时、三年,还是三十年。”
郭朝阳把手往他肩上一搭:“今晚吃什么?”
明逍把他的手拨下来:“反正也是你请客,我随意。”
郭朝阳的手又搭了上来:“我有问题要问你。”
“我猜到了。”明逍再次将他的手拨开,“你校服没兜么?”
“我说你干嘛这么拘小节?”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一种小说叫BL?”
“知道啊,两个男的那个。”
“看这类小说的人不少,喜欢YY的也不少,你注意点,我可不想因为你的不拘小节成为被人YY的对象。”
“我们班腐女很多吗?我怎么不知道有很多人看这类小说。”郭朝阳纳闷道,随即又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也就柯睫一个人吧。”
明逍不语。
“算了算了,就你那还没长结实的肩膀,我还怕我给压塌了呢?问你正事!”
走出校门,老街的陈旧味和热闹味一道扑了过来,夕阳露了半张脸,天空一半灰蓝,一半橙红,像披了一件彩色的渐变服。
“明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