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求学

苏墨急急追问：“可是什么？”

秦云解释道：“我老师蒋科，是本朝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先皇在位时的一品大学士。”

一品，这官儿做的够大啊！

苏墨喜道：“是秦兄你的恩师？”

秦云点头，一脸与有荣焉：“是我授业恩师，当年先皇钦点的探花！”

“秦兄可否帮我引荐一番？”

秦云苦笑道：“非我不想，是我不能。”

他摇头道：“我师傅的学问是没话说的，只是他老人家脾气大了点儿。”

“没事儿，没事儿。”苏墨赶紧道，“我们家小二，不，苏子安不怕挨骂的。”

做过中央首长，考过天下第三，反正在这儿，她是找不到更牛逼的老师了！

秦云好笑道：“蒋老从不打骂自家学生……我说的脾气大不是这个意思。”

苏墨问询性的看了过去。

秦云缓缓道：“我恩师之前曾经做过翰林大学士，官至一品。只是……他老人家不喜欢官场上的腌臜风气，所以早早退隐了。”

苏墨懵懂点头。

“他老人家为人清高，最喜欢陶公的采菊之境。才高八斗，脾气却也能盛满两斗。”

“世人皆说，士农工商，商在最末。我老师倒是没有世人的那些偏见。他教书育人，从不管身世。”

见苏墨脸上隐有欣喜之意。

“你先别高兴。”秦云认真道，“蒋老要求一向极高。轻易不愿收徒的。只教有天赋的！我给你指个明路，别想其他，投拜贴，上门见分晓。”

苏墨认真谢过了秦安，忧心忡忡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头蹿来蹿去的，玩儿的正欢。

她把几个孩子唤了过来，挨个揉了过去：“……以后你就叫苏意晴了，记住了么？”

苏小四认真点了点头：“哥哥，我记住了。你叫苏墨，二哥叫苏子安，三姐叫苏红，我是苏意晴。”

“意晴真乖……”

一旁的苏红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她最近玩儿刺绣玩儿不亦乐乎，手里的帕子都让她扯的不成样了。

苏墨叹了口气：“你俩去吧，意晴，看着点儿你三姐，别把咱们家缎子都祸祸完了。”

苏墨看着两个女孩儿嘻嘻哈哈地退了出去，沉声道：“苏子安。”

“哎！”苏小二答的响亮，“我在呢，哥！”

苏墨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蒋老都还没见过呐，她何必在这杞人忧天，妄自菲薄？

苏墨摸了摸小二的头，把刚刚准备好的一大堆大道理都咽回了肚子里，。

小二是个好孩子，该知道的道理，他自己都清楚的。

只说了一句：“明天哥哥带你去见见先生，咱们今天要早睡早起，不许再闹腾了。”

苏小二一脸懵懂：“明天我就有先生了？”

还得看人家收不收你呢……

苏墨心中一酸，把小二牵回了屋里，硬下了心肠。

不收拉倒，要是那探花老头儿看不上苏小二，她就花大价钱再给小二找个更好的！

见机行事就是了。

探花不行，还有状元呢嘛。

“哥。”第二天一早，两人站在蒋家门前，苏子安愁眉苦脸道，“雎鸠是鸟，我记住了。关关是啥意思啊？”

苏墨无力道：“关关是雎鸠鸟发出的叫声。”她恨恨的弹了一下苏子安的脑门。深吸了一口气：你啊……”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没学到文化。

苏子安懵懵懂懂地被苏墨领进了蒋家的大门，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左顾右盼的动作。

苏墨则端坐于正堂之上，心脏怦怦直跳。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苍老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

“苏子安？”

苏墨一凛，带着小二起身，长鞠一躬：“蒋老，在下苏墨，这是舍弟苏子安。”

蒋科挥了挥袖子，他身后的下人便悄然退了下去。

是个干巴巴的瘦老头，身上的气势倒是十足。

事到临头，苏墨反而定下了心神。

“我问你。”蒋科看了苏子安一眼，皱了皱眉，“子曰，逝者如斯夫，你对下句。”

苏小二抽了抽鼻子，求救般地看向了苏墨。

蒋科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复，皱眉道：“这都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