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衣服,混合着冷汗,湿湿黏黏地贴在身上,连外套都染上了刺眼的血渍。
方秋冷的脸色阴沉不已,明知道最近很乱很危险,他为什么还会让他们出门?
他应该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她才对呀,可是……她衣服背后如花般腥红的血液,却刺疼了他的眼。
“幺哥儿,我们快点回去吧,外面危险。”方秋冷道。
高延伍点头,从夏舒怀中抱过孩子,拥着夏舒朝电梯走去。
袁春暄艰涩地吞了吞唾沫,苍白着脸,攥紧了衣襟,举步维艰的往前挪动。
“袁小姐需要帮忙么?”他故作客气道。
袁春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开口,言辞疏离,“多谢冷爷的好意,我不需要。”
也不理会袁春暄的拒绝,方秋冷背对着她半蹲下,“作为一个绅士,我没办法在面对一个需要帮助的女人时,不伸出援手。”
袁春暄看着他宽阔的肩背,有些发红的眼眶蓦地酸涩,好不容易止住的雾气,再次氤氲了起来。
憋着一口闷气,她径直往电梯走去,坚决拒绝他现在给予的帮助。
方秋冷只得无奈起身,看着她挺直腰背,缓慢前行,衣服背后的红叫他看得心尖锐地疼着。
高延伍一家已经坐车先走了,方秋冷在袁春暄身后温温吞吞地跟着,眼睛偶尔随处一瞟,观察着现场惨状。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挑在这种客流量比较大的公众场合下手,而且还是白天……行人那么多,说不定有哪个人偷偷潜伏,暗中观察。
那群男人里,大部分人拿的都是冷兵器,只有几个人是带枪的……不是贩卖军火的孙家,但,这么光明正大又拙劣的袭击手法,也不符合冯家偷偷摸摸的办事习惯。
这件事情,除了冯家和孙家,还有另外一只躲在暗处的手?
第98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方秋冷脑中闪过几个名字,就等着看最后会是哪一个了。
袁春暄坐在车后座,旁边坐着方秋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直挺挺地坐着,疼得汗涔涔的,却倔强地抿紧了唇。
方秋冷见她那副模样,面色凝重,“很疼?”
“废话。”袁春暄抖着唇回答,手紧紧地攥紧了衣摆,骨节发白,对司机吩咐道:“送我去医院。”
“不行,不能去医院,直接回高家,速度快点。”他斩钉截铁地对司机道。
一辆性能极好的布加迪威龙,在高速公路上宛如离弦的箭般飞逝而过。
回到高家的时候,夏舒他们竟然还没到。
方秋冷从客厅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不顾袁春暄的扭捏,执意搀扶她上楼进了房间。
袁春暄坐在床边,皱眉道:“那个,你要不找个女人过来?”
“怎么?质疑我处理伤口的技术?”方秋冷挑了挑眉,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他当初中弹的时候,可是自己取子弹,自己包扎的。对比之下,袁春暄这点伤,处理起来还算简单了。
“你一个男的……”她赧然,脸微微发红,小声地嘀咕着。
“我们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他见她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忍不住戏谑道。
他走到阳台扫了一眼,然后把玻璃推拉门锁上,又将窗帘尽数拉拢。
最后去开了灯,将卧室照得一片亮堂,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靠近她,“外套脱得下来么?看起来不大好剪。”
袁春暄颤抖着将外套脱下,稍微调整了下坐姿,方便让方秋冷看清她的背部。
“对于你来说,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他坐在她身后,冰冷的剪刀从下往上,一点一点剪开她穿着的白色衬衣。
她单薄的衬衣被鲜血浸湿,紧贴着伤口,方秋冷小心翼翼地剪着,就怕剪刀弄疼她。
剪开后,慢慢将衬衣往两边拉开。他听见袁春暄“嘶”地倒吸了口冷气,入眼,一片血污。
方秋冷将镊子放在酒精灯上烘烤,进行消毒。
然后,把她雪背上的血细细地擦拭干净,再屏息凝神地用镊子,将那些嵌入血ròu的玻璃碎渣一一夹取出来。
袁春暄疼得低声呜咽,下唇被紧紧咬着。
“别抖。”方秋冷温柔道,“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漏掉了一点碎渣,没帮你处理好伤口,导致发炎……有你难受的。”
“你要是不行,就叫医生过来。”她不满地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