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荡荡的酒瓶子,远远便能闻见一股酒味儿。
穆王脚下一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抬腿走了过去。
肃王仰头饮下一杯酒,一些顺着嘴角流进胸膛,瞧见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眯了眯眼,却是丝毫不加理会。
穆王也不嫌弃他这般模样,径直走到他身边,寻了一个石凳坐下,“这次的事情,多亏七弟从中斡旋,此事本王定当一字不差回禀父皇。”
肃王听得此言,脸上不由露出几丝苦涩,若是以前,他怕是巴不得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圣上面前留下几分好印象,好为他的大事添砖加瓦。
可是现在,外家一家家破人亡,母妃被骁王囚禁在宫中,据说听闻外家出事之后,便呕出了心头血,可惜骁王对宫中掌握甚严,他甚至不能得到宫里的一点儿消息,更是不知道眼下母妃到底是何种境况。
可怜他筹谋数十年,到头来却是繁华一场空梦,白白惹了些许的命债。
穆王见他这副模样,也猜测出了他几分心中所想,只是兵部尚书府之事,他事先的确一无所知,即便在濂京城里留下了一些人手,也绝非能够和筹谋已久的骁王抗衡,更何况他和肃王也算是相对立的,但是救不下兵部尚书府满门,却不代表不能给他们留一条根。
肃王听得穆王此言,陡然睁开眼睛,身子也不由坐直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穆王看了良久,才化作一声叹息。
“你可放心,这位置我断不会与你相争。”
其实,这也是穆王此次前来的目的,不过是要肃王一个保证罢了。
从这次的合作看来,肃王也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运道差了几分,早早就惹了圣上的厌弃,倒也是,任谁也想不到圣上会如此看重扶家,哪怕时到今日,他心中尚且还存着几分疑惑。
圣上本就对他,对徐国公府心存隔阂,即便眼下太子和骁王都做出了谋逆之事,显然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但是,尚且还有一个肃王在。
即便肃王早年间得了圣上的贬斥,但终究是没有做出什么大错事来,若是圣上哪根筋不对了,硬生生要把那个位置给肃王,虽然他不惧与肃王为敌,但毕竟走了这一遭,到最后还是要难免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那他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幸好,肃王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