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足下请回吧。”说话间,白色身影飘然远去,只剩陆吾呆立原地,直到凉嗖嗖的山风刮得脸颊生疼,他才发现日已西斜。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邸,还未进门,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院子中间。他心中烦恶,转身欲走,却听屋里传来极不耐烦的呵斥声和仆役唯唯诺诺的应答声,眼神暗了又暗,几番明灭,最后还是掉头朝屋内走去。
“阿吾,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派人满大街去找你……阿吾,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阿吾,你怎么不说话?”
一声声甜腻亲热的“阿吾”直唤得他头疼欲裂,他黑着脸,冷冷道:“不知太后驾临han舍有何贵干?”
姬太后愣了愣,上前来摸他的脸,柔声说道:“这是在宫外,你怎么还是这样跟我说话呢,你忘了我们从前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不提从前还好,一提从前陆吾觉得自己就算有再好的涵养也要气炸。他瞪着眼,额角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别跟我提从前,只会脏了我的耳朵。”
姬太后被他的样子吓蒙了,泫然若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她的阿吾这是怎么了?!
那个对她很好,很贴心,很依恋的人哪里去了?那个因她的荒唐伤心又伤身,几年不跟她说话,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身边的人哪里去了?那个为了她和刘炽安危自请为谍,到危机四伏的诸侯国潜伏的人哪里去了?
他变了,自五年前回京后就完全变了,再也不主动到长信宫来,每次见到她也像见到仇人一样剑拔弩张。
陆吾不接她的话,只是大吼一声,吓得姬太后一个激灵,也打断了她想好的长篇大论。
“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不想说就走!”
姬太后美目含悲,哀伤地看着他,见他耐心告罄才怯怯道:“是阿炽,他最近大张旗鼓地寻访一个叫方圆的术士,也不知道想干甚么,不过已经惹得丞相不满,说他胡闹,还说术士误国,我想让你好好劝劝他。”
陆吾顿时愣住了,他还
以为刘炽对刘不过是ròu体发泄,没想到他居然跟他一样,竟也留着她的物件,念念不忘,奢想前缘。
“要管你自己管,这件事我劝不了。”陆吾淡淡开口。
姬太后一听他的话泪水再次落下:“阿炽只肯听你的,你就劝劝他吧,他这位子坐得还不稳当,难道你想看他被人赶出麟趾宫?”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