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听话的好媳妇。”
“不成了,不成了,你没看到翁主身边那个大高个吗?依我看,那一定要翁主给自己找的郎君。”
先前那个声音酸溜溜道:“刘芳洲,真看不出来,你一个残废还有人要,只可惜你阿翁就要死了,多俊俏的郎君也救不了你们。”
这些话听得芳洲浑身发抖,她左手握拳,冲上去就要揍带头起哄的小黑胖子。
她那点力道于他来说无异隔靴搔痒,小黑胖子一边灵巧躲避,一边口无遮拦:“来呀,来打我呀,有本事两只手一起上。你就是个灾星加天残,你一开口你阿母就没了,到现在右手还打不开。我倒要看看你这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十年都不敢给人瞧。”
魏无恙这才知道芳洲为什么右手一直握得紧紧的,原来她并非故意不给他看,而是天生打不开。
见她小脸涨得通红,迈着纤细的身子被人戏耍,右手被小黑胖子抓在手里猛拽,旁边还有三五成群拍手叫好的,他心底没由来地一阵火起,大步上前拎起小黑胖子衣领,随手一甩,就将他稳稳扔到王府门前一颗分叉的歪脖子老树上。
小黑胖子骑坐在几人高的大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底下是目瞪口呆、六神无主的同伴,旁边是面黑如墨的大高个和像小兽一样怒目而视的芳洲,嘴一瘪,“哇”的一声就要哭出来。
“不许哭!”大高个沉沉警告,“哭就把你扔到塞外喂匈奴!”
临江地处江水,跟塞外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谁也没见过匈奴,但朝廷年年跟匈奴打仗,败多赢少,久而久之大家都说匈奴不可战胜,对匈奴人畏惧得不得了。据说他们青面獠牙,茹毛饮血,尤其喜爱吃妇人。
“我刚从燕地回来,才跟匈奴人打过仗,他们不仅抓妇人,还喜欢吃孩子,特别是长得胖乎乎的儿郎,他们认为吃了能延年益寿,洗干净了蒸一蒸,烤一烤,撒上佐料,香飘数里。”
小黑胖子顿时就不敢哭了,他的同伴也都露出恐惧表情。以大高个这种说一不二,发起怒来就将人往树上扔的脾气来看,他说的绝对不是顽笑话。
“知道错了吗?”大高个不依不饶。
“知道了,知道了。”一众大小童子点头如捣蒜。
大高个又问:“错哪儿了?”
“我们不该取笑翁主,不该说她克母,不该说她是残废,更不该说她阿翁快要死了。”
大高个han着脸,听他们说完后才缓缓开口,严肃的样子像在训手下兵士:“临江王是先帝长子,今上亲兄,翁主金枝玉叶,皇亲贵胄,别说临江王只是上京应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