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随口问了句:“七殿下人呢?”
顾长寿想了想说道:“殿下和人比赛去了。”
这日阳光大盛,拂去帐内半片阴尘,楚辜仿佛颇是喜欢这份和煦暖意,他口中微涩,便抬手去拿桌角静静搁着的茶杯:“什么比赛?”
顾长寿见状,立马伸手去拿,随即又熟络地倒了半满的一盏,往他跟前一递道:“好像是和辛家的公子在比射箭。”
楚辜接过,慢悠悠地饮了口,嗓子经过这口润稍微好转。
茶有些烫,面上浮着碎碎的茶叶,他垂睫轻轻吹了一口,将那碎散的茶叶都吹拢到了一块儿,茶面清澈温热。
里面仿佛映着一抹人影,五官俱是模糊,唯有一双眸子盈盈清澈,
犹如一泓秋水,实在吸引人。
楚辜垂眸,随即合上茶盖,心头忽然生出一抹心思,想起件重要的事情,之前倒是忘了问,这会突然想起,轻轻蹙了眉头问道:“你刚才说萧带走了他,你可知道带去了哪里?”
顾长寿思忖片刻,说道:“奴才不知,但看到刚才萧二公子来时骑的马浑身雪白,马蹄矫健,和京城里养着的马品质不同,倒是和射箭场上圈养的马匹一样。”
那么,萧去了哪里也显而易见。
顾长寿道:“王爷,萧二公子极有可能去了射箭场上。”
他想到这点,楚辜未尝不是。
他这时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去射箭场上,估计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个奴才兴许正等着他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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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辜想得没错,此时射箭场上的简锦正遭遇了危机。
比赛比到第二局,楚歌赢了两局,理应的,萧也输了两回。
还剩下一局,但胜负已然分出,楚歌看到自己的箭矢将简锦头顶上的鸡蛋射中,坠在地上碎裂惨烈,顿时心中大快,笑着收起弓箭转向一脸气急败坏的萧,“这剩下的一个回合,咱俩还要比吗?”
见他笑得得意张扬,萧更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可事实就摆在那,无比清楚地告诉他,他快要输得一败涂地。
就算剩下的一局勉强能扳回,也还是落得一个输字。
楚歌仿佛猜透他心思,笑而扬眉。
他这一双浓眉天生就长,此时扬了眉,眉锋锐利顿生,自然而然带了一股张扬的狂气。
萧咬了咬后槽牙,不肯认输道:“刚才是我失误了,重新再来一局。”
楚歌可不想顺着他的意思,当下直接拒绝道:“说好了三局就三局,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说着又把弓箭按到他胸前,“提起点精神儿!”
萧正要拒绝,冷不防萧茹走过来,笑盈盈道:“我二哥累了,殿下不如与我比划一番,如何?”
听她主动说出这话,萧忍不住嘲笑道:“就你这身无二两ròu的力气,连提起箭都费力吧?”
萧茹听了这话,心下大骂他没长眼色,但面上却仍要保持着盈盈的笑弧。
转念间,她想到了反驳的话,脸上笑容才转得自然,唇角更是挑起一抹暗暗的讽意:“二哥无需担心,反正到了要紧关头,我是绝不会打退堂鼓的。”
这话明里暗里嘲讽的意思,萧不是傻子立马就明白了,当即眉头一皱要喝她:“你这是在笑话我?哼,好歹我也是你二哥,出门在外要听兄长的话,这个道理你嬷嬷没教会你吗?还是说你平日里就知道贪玩,什么事儿都记不到脑子里。”
他要是真当她是他妹妹,哪里舍得会在外人面前揭了她的老底?
萧茹心底实在气极,真想破口大骂他这个猪脑子,眸光轻瞥,七殿下仍在跟前正笑盈盈地瞅着她,那俊面如玉的模样真真是好看极了。
他是京城中无数闺中人的梦,更是她心中无比神气的少年,萧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跋扈的一面,只好忍下心头怒火,笑容婉婉。
“二哥也就不要说这些糊涂话了,你既然不想再比赛也就别再占着位子,让给我,说不定还能留给你一些颜面。”
萧这时正和她吵得有些心烦了,也没心思比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爷的面子不需要你留,到时候别输了红着鼻子回来。”
萧茹咬住后槽牙道:“不劳二哥担心。”
萧闻言冷哼一声,阔步往一旁落了座,俊眉美容,姿态却十分懒漫,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楚歌抱臂旁观,似笑非笑。
萧茹难免被激起好胜心,眸底透出一抹倔强之色。下人眼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