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智哥忙着处理事故的后续处理问题,到了上海就忙得团团转,我醒来之后一直没有来过医院,从他电话里的语气里我知道这个事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马上进入二线发展的机会就此失去,意味着娱乐圈这个更新换代像闪电一样快的地方可能很快将我忘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中。我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应该很好的安抚这些照顾我关心我的人们,只是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不知何时,病房里没有了人,我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见窗外的枫叶已经红了,随着风蹁跹起舞,房间里静的好像能够听见挂在墙上的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一时间我有些着迷这样的安静。
“哒哒……”我听见敲门的声音,转过头,看见阿虞走了进来。一条浅蓝色铅笔牛仔裤,净白的衬衣,白色的帆布鞋,外面套着米色的薄薄的风衣,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三年前初次见到阿虞的样子,时间好像在阿虞的身上被凝固了一样,一时间我有些庆幸没有将她扯进这个充满着光鲜与龌蹉的世界,她应该是我看到的这个样子,美好又自在。
“今天感觉怎么样?”阿虞将外套脱了放在沙发上。
“挺好的。”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阿虞的动作,安静地说道。我没有问阿虞为什么来,阿虞也没有解释,我们心照不宣地同时回避了这个问题。
时间就像水一样的流逝着,在医院这片安静的小天地里,我被安楠禁止使用手机,电脑等一切和网络相关的设施,即便如此我还是知道了我的事故的出现打乱了公司的许多计划,公司已经将更多的资源倾斜给了一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演员,即使郑昀智在公司地位再高,剧组和公司的运转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外而改变,商演,通告和广告代言全都被推了,剧组《胭脂醉》的男主角也换了一个出道一年,人气超高的小鲜ròu。当郑昀智将这件事告诉我时,我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娱乐圈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地方,我不能因为换角色而找剧组的麻烦,毕竟没有哪个剧组可以等你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更何况我的戏份只是拍摄了三分之一,比起等我康复所付出的时间和成本,换人更符合投资人的利益。以后我还要在娱乐圈生存,没有必要因此得罪投资人和导演,而且也可以让他们记住我这个人情,现在失去的以后总能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郑昀智听了我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考虑清楚后果。我没有说话,我能够理解郑昀智的感受,毕竟花费心思培养了几年的艺人还没有展现出他所应有的价值就即将面临着陨落的危险,换了谁都不会平静。维系我们关系的从来都是利益,而利益没了,信任就不再是信任,而是可以利用的把柄,这也是我不愿让阿虞,小睿和郑昀智多接触的原因之一。
在我住院的一个月里,郑昀智已经接受了公司为他精心挑选的艺人,我知道郑昀智一定极为满意,从郑昀智一个月只来了医院两次我知道这意味以后郑昀智的人脉以及资源将不再只是我一个人所专有。小睿在我醒来一个星期后被我赶回了北京,毕竟他还有课程,而且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有阿虞,赵叔,安楠已经足够了。我让小睿从莫卓找的房子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赵叔找的新的公寓里,距离Q大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公寓并不大,两室一厅,已经足够用了。莫卓没有说什么,我想她能够理解这种做法代表的含义。在我住院期间两次提出来看我,为了不让她看到阿虞我拒绝了。并不只是莫卓,在养伤的这一个月里我拒绝了所有圈内人的探视,和阿虞过着安静而简单的生活,只是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听阿虞读书,听她过去两年里没有我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让我着迷不已。
一个月后,我申请了出院。即使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的事故新闻被无数新热点淹没,但依然挡不住热情的粉丝和执着的娱乐记者们,早上起来就被安楠通知医院已经被记者和粉丝包围了,我担忧地看了看阿虞,阿虞淡定的笑了笑,让安楠将本来为我准备的鸭舌帽和口罩拿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戴上,冲着我笑着说:“看来只能委屈我们的大明星当先锋了。”这话一说完,就听见安楠憋不住地笑出了声,我瞪了他一眼,对于阿虞的调侃无奈地笑了笑。
一出医院的大门,就看见闪关灯照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我坐在轮椅上,由郑昀智推着走出医院,这次出院在媒体的闪关灯下曝光是郑昀智的安排,要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记者来,我一边露出完美的笑容应对记者的回答,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向阿虞的方向,阿虞一直在郑昀智的后方,安楠在旁边帮忙挡住记者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