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两兄弟每每相遇也只是点头之交。傅其耾的顽劣不堪让傅老太爷头疼不已,刚过了二十岁便被安排与港城的世交好友之女结了婚,一年之后长子傅云晟就出生了,之后傅其耾便像完成了任务一般日日不见踪影,只是不时从娱乐圈之中传出傅二少的风流韵事。而我就是在这时出生了,当时傅云晟三岁。
傅家的嫡子出生了,一时间整个港城都为之欢庆。傅老太爷更是在港城大摆三天流水宴,并为嫡孙取名为傅云臻,为追求完美之意,可见对嫡孙期望之大。虽对长子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迎娶名门闺秀,可嫡孙的出生很明显地减少了对长媳的排斥,更不用说,三年后次孙傅云睿的出生让有孙万事足的傅老太爷更是没了时间找长媳的事。同时为了更好地教养嫡长孙,次孙傅云睿就被留在了母亲身边教养。一时间傅云臻成为了港城有名的富家子弟,一出生就身价千亿,但同时也成为了港城最难以邀请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傅老爷子虽将孙子亲自放在身边教养,却并未让傅云臻在过多场合露面,除了上流社会颇为重要的场合,基本上知道傅云臻样子的人并不多。
在十七岁之前我的人生一直按照既有的轨迹行进,顺利的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变化,但老天爷是公平的,他不会放弃某个人,也不会偏袒某个人。有时候那些发生让你触不及防。
十七岁那年的冬天,爷爷突发脑溢血离世,父亲成为傅家真正的当家人。傅家经过百年的发展,树大根深,爷爷去世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家族内部矛盾斗争不断,竞争对手虎视眈眈,父亲在内外交困中心力交瘁,在爷爷去世三个月后,突发心脏病去世。母亲在父亲去世后三天,吞食大量安眠药永远的睡在了年仅十四岁的弟弟的怀里。在这时,二叔傅其耾带着律师出现在傅家老宅,宣读爷爷的遗书,傅家长房在整个家族中30%的股份全部由傅其耾继承。
就这样我和弟弟带着父母的骨灰被赶出了傅家,带着身上仅剩的几千块钱,我带着弟弟离开了港城,来到上海,从头开始。那一年,我十八,我发誓有一天我会带着父母回到港城将他们迎进傅家祠堂。
初到上海时是最艰难的日子,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学历的证书,我只能做最低层出卖劳力的工作。几经波折,在一家西餐厅做洗碗工,后来店长见我能说英语,就让我在前厅做服务员,为外国客人点餐。我在贫民区的窝棚区里租了房子,因为这是上海房价最低的地方。为了省吃俭用,我学会了自己做饭,洗衣服,学会了忍受房东和邻居们带着异样的眼神。但是就在我忙着为生活奔波时,我发现小睿得了抑郁症,刚开始只是觉得小睿不爱说话,直到有一次下班晚上回家发现他割腕躺在床上,送到医院及时抢救才保住了命。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将他单独呆在家里,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他,实在没有办法,就让房东太太帮着照顾,我每个月给她多半倍的房租,即使如此,房东太太也只是看着他不让他乱跑而已,其他一概不管,再加上治病的钱,我们的生活更加捉襟见肘。与阿虞的相遇就像是我灰暗生活中的一抹阳光,甚至让我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被生活中的各种琐事占据。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再遇到阿虞是十九岁那年的夏天,那天我在上海的有名的主题乐园里扮作动物和游客照相,因为衣服很厚,在38度的高温下,即使每天的工资很高也没有人做,我觉得不错就接下了。只记得那天阿虞带着二三十个游客,边走边讲解,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即使额头上满是汗水,跟着她的游客都认真地听着,她穿着白色的T恤,带着一个同色的棒球帽,头发扎成马尾辫,下身穿着浅绿色的七分裤,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露出洁白的脚踝,感觉像炎热中的一股清凉,让人舒服。我听着她兴致勃勃地讲着典故,好像感觉不到这令人烦躁的热,让身边的人不自觉地静下心来听她的话,我双手抱着唐老鸭的帽子不自觉得跟着她走,感觉她就像拯救我的天使一样,一下子把我从地狱拉到了天堂。不一会儿阿虞便注意到了我,只见她眼珠一转,转过身对着游客说:“大家发现没有,大家的身后跟了一只唐老鸭,既然他一直跟着我们,肯定是想亲近咱们,大家便赏脸给唐老鸭一个机会吧!”话音刚落,二三十游客便纷纷追着我让阿虞给他们拍照,拍一张照片二十元,不到一个小时我便挣了几百块钱,在这里干了一个多星期,我从未挣这么多钱。等我忙完,便看见阿虞拿着两瓶水在不远处的阴凉处笑着看着我,拿着一瓶水朝我挥了挥手,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地向她走去,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不自觉地阿虞手中的水。我自嘲一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