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连忙否认,逃也似地起身走向帐外,走到门口停下冷冷说:“我不管你是什么说辞,反正以后不许再这样。”说罢不等良箴开口就掀帘出去了。
她灰暗冷血的杀手生活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样好过。她的一贯认知里,自己就该毫不犹豫地为别人付出一切,如果反过来有人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她就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着越歌疑似害羞地离开,良箴下床拿过熏炉开始处理明天上场要穿的衣服。
虽然叶楚风的担心有些离谱,但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必须得听他的安排。
……
第二日寅时便开始起床梳洗准备。
她对着镜子梳头,总是走神,梳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梳好。
越歌抱剑站在旁边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她挽好发拆了,拆了再挽。
一个时辰后,良箴放下梳子长舒一口气,看了眼镜中披头散发的自己,转身对越歌说:“这头发不挽也挺好的是不是?”
越歌面无表情道:“如果你觉得挺好,挽发的功夫为何不多睡一个时辰?”
良箴冲越歌吐吐舌头,转身去侍弄梳妆台上的人皮面具。她其实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挨到寅时起床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待良箴将一切穿戴好,越歌也易容完毕后,叶楚风来接她们。
天蒙蒙亮,看外面的景物还不甚明了。
越过帐篷的门槛时,良箴脚下没留神一拌,叶楚风连忙上前去扶她。
温香软玉的人堪堪扑在自己怀里,小手低着自己的胸膛,收手间还微微在他胸前游走了一番。
叶楚风有些心猿意马,她这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吗?
第一零二章 本殿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良箴趔趞着腿,将全身的力道靠在叶楚风身上,让他双手托抱着自己。
手指状似无意地略过他的衣襟和腰封,都没有摸到有东西。正想再摸索几下。
“噌——”越歌将剑拔了出来,han光凛凛地看着她。
良箴一个激灵,双腿绷直站了起来。有些不甘地低头理了理衣袖,对叶楚风低声说了声谢谢。
以她一个现代人开放的头脑来说,只要能拿到药,这种触碰根本不算什么,可越歌脑子转不过,处处对她掣肘,这真的让她很气恼。
叶楚风满目星芒地看着良箴,连越歌拔剑都没有注意到,显然是因为她这亲昵的举动而太过高兴。
他以为昨晚和良箴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让她对墨白死了心,开始对他回心转意,所以才用这种行动向他示好。
……
出了帐篷步入山道,时间尚早,天色灰蒙暗沉,蜿蜒宽阔的山道上却迤逦栉行着望不到头的人马。
良箴蹙起眉,知道这些人中不但有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更潜伏乔装着许多叶楚风的人。
如果安排刺杀的人不能一击成功,两边势必会打起来。那些被仇恨蒙蔽的清月弟子姑且不算,这么多平民百姓又怎么办?混战起来哪里还能分清谁是无辜的,谁是叛乱者。
只希望刺杀的人能一举成功,免去混战。她这样想并不是向着叶楚风,也不是恨徐子伦,只是不想让无辜的百姓收到牵连罢了。
她本来是有明确的是非观,但是自从知道师父师兄们不惜一切代价谋划这一环接一环的阴谋,她就看不清谁是谁非了。
徐子伦不是好人,师父为了孤煞之盟不惜牺牲无辜的清月弟子,也绝对不是好人。叶楚风叶楚华,两面三刀,背叛两边,诓骗清月弟子去复仇,更不是什么好人。既然都不是好人,那就任由他们斗,她只向着能让无辜的百姓受伤害小的一方。
“箴儿,想什么呢?快上车吧。”叶楚风来扶良箴。
越歌挥剑挡开叶楚风的手,僵着胳膊想要扶良箴上车,她从来没有扶过别人。
叶楚风眸中幽暗的光芒一闪,手臂一伸,用内力弹开越歌的手。
“你们够了,我又不是娇小姐,上车还要人扶!”良箴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嗓子。
聒噪喧闹的山道上霎时安静了下来,行人纷纷侧目,心里大多感叹这女子穿得儒雅大方,开口却这样豪放不羁,八成是假扮成大家闺秀的山野丫头。
更有不少车舆里的“娇小姐”掀帘鄙薄地看过来,看看是什么女子如此猖狂,居然不知羞耻公然大声叫嚣。
良箴感受到大家不善的目光,狠狠地剜了越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