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转化为星辰大海。脑袋上方挂满了一个个的水晶天灯，细细一看，里面都是一幅幅熟悉的脸颊。

她同师父的初遇的场面、同师父腻歪撒娇的场面、拜师、清扬一笑，满满都是回忆。看到最后目光一滞，心竟猛地被刺痛，懵然倒地，迷迷糊糊中还能看到师父正对着徐有容笑……

充满记忆的水晶天灯啪的几声，破碎、泯灭。满天的星辰有那么几颗耀眼的星渐渐失去光芒。

“落落，落落……”陈长生不停地呼唤，微凉的手抚摸过额头一处的伤痕，有些心疼。

是谁再叫她？那声音犹如天籁，是她到死也要牢牢记住的声音，可她好累好累啊，眼皮厚重的难以睁开。突然靠近的香味令她的神经一震，巍巍然醒来。落入落落眼中的事师父紧张的模样。

她此时很开心，因为师父的眼睛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可她也觉得悲凉，因为他是为了自责才会如此。并非是她心中想要的，希望师父是真的喜欢自己、想要收自己作为徒弟。

他的眉眼，犹如浩瀚的星辰，是那么的璀璨好看，令她移不开视线。

小嘴微微一咧，扯着干涩的嘴角呢喃“师父，你的眉眼可真好看，真想揽入怀，好好收藏一番。”

陈长生微微一愣，见她醒来，心中忽然大喜，那紧绷的神经更是一下子间松懈。扬起一角笑眯眯的抚上落落的脑袋，亲昵道“落落，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眼睛微微瞪大，那件不可思议，努力了许久的事情，却在此时入了自己的耳朵，可怎么那么不真实呢？虚虚幻幻，孰真孰假。白落衡撅着嘴，那一双大的出水的杏眼眨巴了几下，犹是不相信的问“师父，你刚刚说什么了？”

“落落，你没有听错。我说：做我的徒弟吧。”陈长生一字一句慢慢道来，那么真诚与认真。

你若付与真心相待，我定付出百倍相还。

心意

多么难得、多么殷切、甚至是她这段时间梦寐以求，而此时却真真切切听到了，却又不那么真实，总觉得是一时虚幻。

白落衡低垂着脑袋，并没有那么开心，时而虚幻时而拥实的感觉，她害怕了。害怕若即若离、害怕天堂的彼岸会是炼狱……陈长生眉目稍稍皱紧，以为他这么说落落会很开心，会开心到抱着自己欢呼雀跃，但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