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不同之处，只是那个老人家也说了，认识到问题很简单，但改变这样的思维定势却很难，他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

“我会试着去做。”顾默宇没有落座，这样回答了她。

苏素不知道他这样的状态这次又会维持多久，也没打算继续跟他对峙下去，就试探着开了口，“昨晚的曲子很美，是什么世界名曲吗？”

顾默宇只是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钢琴。

“那，如果我还想听，你还会弹吗？”苏素更进了一步。

顾默宇一下子转回头盯住了她，“你喜欢？”他注意到她刚才用了想听两个字。他这次肯定他没有用任何手段或者压迫来导致她说出这样的词汇。

苏素看到他眼里的光亮起来，一瞬间有点晃神，无意识中点了头。

“昨晚的曲子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可以给你弹别的，你想听什么？”顾默宇竟然毫不犹豫地就这样接了下去。昨晚他心情那么糟糕，完全是随性而为，哪里还可能记得住全部的曲子。

钢琴声响起时，林伯正在问小马今天去拜访心理学专家的情况。

“那个老学究说少爷的心智并没有什么异常，精神也非常正常，只是缺乏社会常识以及和人相处的经验，还给了个特别不靠谱的建议，他建议少爷回家了多看点现代都市电视剧和爱情小说。”小马说到这里也是觉得非常气愤，“不过他还说了让您老有空过去一趟，可能有什么是觉得跟我说不太合适。”

林伯也就在心里计划这事时，听到了前面传来的钢琴声，一下子定在了当场。

小马是少爷开始在外面耍时才雇的人，虽然刚来的时候有耳闻过少爷以前是弹钢琴的，以及经历了一些老爷和少爷之间为此起的纠纷，但对这件事本身知之不详。看到林伯的反应也是大为好奇，“怎么了，昨晚弹了半宿还没有够？”

林伯控制好情绪走进厅里就看到那样的场景——少爷坐在钢琴前，十指翻飞。好多年不见了，那时候的少爷还是个小少年，如今已经长成这样挺拔的成年人了。

苏素就坐在一边看着，林伯不用猜也知道苏小姐这是已经去试了，而且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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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少爷？”林伯在顾默宇结束后开口叫了一声。

顾默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低了头问苏素，“还想听吗？”

苏素点了头，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带着笑。顾默宇在弹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应该是很喜欢，一直专注看着他，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他很开心，但并没有做出以往在开心时候就会做的那些事，抱她或者吻她。

顾默宇又继续了下去，这次的曲子，比刚才的要更加轻快，渐渐的就脱离了本来的曲子，变成了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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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更震惊了，少爷在讨好苏小姐，非常彻底的，毫无底线的，甚至不在意这曾经是他抵死抗拒的事情。他回头去看苏素，第一次看到和少爷在一起时，那样轻松自在的苏小姐。她不自觉带着笑，看着少爷时也完全不是平时那样的神情。

苏素的确很享受，她并不是那么精通音乐的人，却很喜欢他弹出的曲子，尤其是现在正在进行的这段，以前没有听到过，带着无限的可能，和跳跃的喜悦。她看着这样的顾默宇，觉得不可思议，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完全另外一个人。

他很专业，也很专注在手里的事上，看起来就是一副精英的样子，没有一点平时纨绔的模样。反差太大，苏素忍不住想笑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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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结束已经很晚了，林伯一直下巴合不上的在后面看到了最后，根本挪不开步子。和昨晚一样，他知道这不是以往少爷学过的曲子，应该完全是少爷自己随性创作的曲子。昨晚大约是太难受，今天的是喜悦，林伯觉得任谁也听得出来。

“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顾默宇转头问了这样的问题，苏素也就回了神，还没缓过劲，就先摇了头。

“什么时候可以？”顾默宇又接着问了句。

苏素没想到他还真准备听她的，笑容还没收住就问了出来，“如果我一直说不可以呢？”

“我会想办法让你说可以。”顾默宇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