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来了?快入院歇着马,马匹交给小人送去马厩?”
夏雨随手交了马缰,正要请这位小管事叫两个小厮来按置碧芙她的马匹,并叫人来拿行李,便听到边上有女子轻唤:“小姐请留步。”
听声音竟有些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
夏雨一转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小七?怎么是你?”
碧芙她们也看过去,就见那个叫小七的男孩,虽然只穿着平民的葛布衣衫,只用一支桃木簪挽了个小髻,后面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却漂亮的不象话,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了一号的陶未公子。
小七却不屑一顾的瞥了夏雨一眼便低下头,拉着他身边的女子的衣服不吭声。
那女子也早不是昨日相遇时的破碎锦服,同小七一样一身葛布衣裙,五官端丽,虽不说有多美貌,可一双眼却如黑色宝石一般,熠熠生辉,让人不能逼视。
夏雨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这位姐姐,刚好遇着我回府,真是太巧了,我家娘娘若是知道姐姐来访,一定高兴,姐姐同我们一起进去吧。”
那女子这才知道昨日遇到的,竟是秦王府的王妃,却也只是大大方方的朝着夏雨微福了福身,道:“我叫陶月棠,今日来贵府上,原是为了感谢昨日几位的赠马之谊,另外月棠虽不识马,却也知道小姐的马匹不凡,特来归还。”又拉了一下小七,“这位是我弟弟,小姐叫他陶予便是。七弟,来,见过几位姐姐。”
小七这才不情不愿的抬了头,朝着碧芙见人微微点了点头:“陶予见过几位姐姐。”
却是看也没看夏雨一眼。
这是记着昨日自己抢他红狐的仇了?夏雨又气又笑,忍不住便要逗他:“小七,你害羞的样子可比昨天张牙舞爪的样子可爱多了,来,给姐姐笑一个!”
小七似是被她激怒,一时气的脸红,抬起来瞪了夏雨一眼,见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也知道她是故意要让自己生气,想起姐姐这些天一直叮嘱他不得惹事生非的话,他不想再给姐姐惹麻烦,这一路,不过月余的日子,生活的残酷,已经让姐姐变了太多,他实在不忍再让姐姐伤心。因此只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夏雨。
夏雨这才朝着陶月棠一笑:“陶姐姐不必客气。叫我夏雨便可,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呢,只是我家娘娘的贴身侍女罢了。”
边说,边示意门房来牵了陶月棠手中的马。
“总站在大门口做什么?陶姐姐随我们入府再叙如何?娘娘见到陶姐姐,想必也高兴。”夏雨诚意相邀道。
这女子虽着布衣,却也难掩一身光华,又端的明丽温柔,有一种天然的亲和之气,让人见之可亲,无法不心生好感。
谁知陶月棠虽诧异这般出色的女子竟然只是一个侍女,不过想一想昨天所遇的那个女子虽衣着简单无饰,却是何等风华卓然,竟是她生平所未见,虽身边的两位姑娘皆姿色出众,然与她站在一起,却完全被她风华所盖,似是理应如此,心下也便了然,只是天下人都道秦王妃出身武门,本身亦令北魏强国闻风丧胆,与秦将军的义子,如今的威远大将军双雄合璧,横扫北疆无与敌手,实是个嗜血狠辣的女子,却没想到,原来全和想象全然不同,竟是那般让人无法用言语言述的气度行容。
陶月棠摇头笑道:“夏雨姑娘不必客气,娘娘身份尊贵,月棠不过是落难在外的一介民女,实不敢打扰,此恩惟有记在心中了,且实在还有事情,不敢耽搁,月棠便携家弟就此别过了。若他日月棠有能力时,必定亲谢王妃娘娘昨日之恩。”
夏雨见她意决,也不强留,只笑道:“昨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陶姐姐不必记在心上。若哪日陶姐姐有空,再来做客便是。”
陶月棠便拉了陶予,与夏雨等人行了辞礼,离了秦王府门前。
那小七临行前趁着陶月棠不注意,还不忘回过头,朝着夏雨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看的碧芙几人都忍不住大笑,夏雨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又被几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便领着碧芙等人入了大门,径直回了秦末的院子。
水莲是个活泼的性子,又是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一边打量王府内的景致,一边忍不住笑道:“夏雨姐姐,刚才那男孩瞪着你的样子实在可爱,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瞪眼的时候,倒极象我们家公子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夏雨便把昨日相遇的情行大概说了一遍:“……你们倒不要轻瞧这姐弟二人,依娘娘说,看这两人行容举止,出身只怕不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