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疑惑
过了三日,一直等到烟雨的生辰过了,还是一点君玉的消息都没有。秦末暗暗心焦,想了一番,决定还是吱会萧策一声,便让烟雨去请萧策过来,烟雨才刚出门,便听如画在屋外禀道:“娘娘,祈妃娘娘求见。”
这一路行来,除了必要的照面,崔青争如隐形人一般,甚少出现在她面前,这时候来见她会有什么事?
秦末压下心中的疑问,说了句:“请祈妃进来吧。”
如画撩了锦帘,清晨的阳光如道道光剑,裹着四月暖风,照进室内,耀的人一时恍了眼。
崔青争一袭杨妃色锦衣,着一条指宽玉带,长裙逶迤,高髻轻挽,素面无饰,却更显得如那初春新绿般粉嫩怡人。
进了屋,朝着端坐在榻上的秦末微微福了福身:“臣妾见过娘娘。”
秦末微一含首,示意如画扶起她,赐了坐,看了茶,这才笑问:“听说你这两日身体抱恙,只我忙着烟雨生辰的事,竟也没有时间亲自去看你,看你如今气色倒是不错,可是大好了?”
“不过是偶染风寒罢了,托娘娘的福,又兼着王爷命人送了好些药才过去,现在已是大好,这些日子也没好生给娘娘请过安,想着今日娘娘应该得闲了,因此过来看看娘娘。”
“本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如此多礼。”
“娘娘宽厚,臣妾却不能一味贪懒。昨日是烟雨的生辰,臣妾身子不好,本想亲自过来,又怕病中失礼,所以只遣了千蝶送了份薄礼,想着今日大好了,借着看娘娘的机会,也亲自来给烟雨道声祝福的话。”
秦末心中已有些不耐,却也吖了口茶,耐着性子笑道:“她不过一个丫鬟,哪当得起这般看重,这也不巧了,我因有事要禀王爷,让她去请王爷了。”
祈妃似是有话要说,听说烟雨去请萧策,想着大概萧策也要过来了,咬了咬唇,终是笑道:“既如此,我便午后再来吧,就不扰娘娘与王爷议事了。”
说着就要起身。
秦末也不挽留,只笑问:“我们明日便要启程,你身体不打紧吧?若是有不适,就是晚上一两日再启程,想来王爷也会同意的。”
为着一个丫鬟的生辰,都是耽搁上两日行程,难道为了她的身体,萧策就会不愿意了?崔青争心中冷笑,面上却越发温婉,不过秦末这话,却让她刚好顺势说出要说的话,便微显惊讶道:“明日就要走?我原听说凉州城中的慈恩寺香火极为灵验,本想明日一早去拜拜菩萨,为王爷和娘娘祈福的,看来竟是不能了。臣妾身子自是不要紧,何况也不能为臣妾一人,耽搁了大家的行程,既是明日便要启程,臣妾这就回院里打点行装去了。”
说着,行了辞礼,秦末让如画送她。
刚至院中,便遇上匆匆赶来的萧策。
自出了京都,一路上,萧策一直与陶未宿在一处,这几日又忙着和农怀出入,倒真是几日没有见到崔青争了,此时在这里遇着她,也是有些诧异,眉头不自觉的一皱,正在说话,就见崔青争浅浅一福,脸上扬着明艳的笑,道:“臣妾见过王爷。”
萧策点了点头:“听说你这几日身体抱恙,我因忙着,倒没来得及去看你,现在瞧来气色倒不错,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着人去同严谨说一声。”
“谢王爷挂念,臣妾已经好了。”崔青争想着严谨那张不阴不阳的脸,心中不禁骂了句无后的东西,脸上却笑的越发柔媚了。
萧策便道:“北疆不似京都,再往北去,天气越是寒凉,虽说已是春日,到底要注意些。我找王妃商量些事情,等忙完了再去看你,你且先自忙去。”
说完,径直越过崔青争的身边,往屋里走去。崔青争今日一身打扮,原是有了心思的,若不是听千蝶说烟雨往前院去寻萧策,她又何必这会儿巴巴的往这里跑一趟?何况那几句要说的话,原也是可说可不说的。此刻见萧策的眼光竟是在她身上连片刻也没曾流连,不禁一阵气恼。
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咬了咬牙,到底憋出了一句:“是,谢王爷。”
如画把萧策迎进屋里,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末儿,今日怎么想起寻我过来?”
眼前的秦末,因居室内,只着了件家居的玉色锦袍,头发如男子般梳了髻,只一支羊脂白玉钗挽着,越发显得清俊飘逸,出尘如仙。萧策看着不由眼前一亮。便觉得今日这天气都无比宜人。
“难怪无事就不能寻王爷不曾?”
两人一路来倒也如朋友般相处甚欢,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