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

阿眼见这一局又要输了，哀叹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落了子，果然被他杀得大败。一脸懊丧地趴在案上，抬手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不玩了，我感觉我赢不了了。”阿看着他，闷闷地道，“最后一个问题，问吧。”

萧笑了：“游戏而已，怎么这么认真？”早知道多让她几局。不过还是问道，“你那时候跪在佛像前，许的是什么愿？”

“这个啊，”阿坐起身子，低头收拾棋盘，没有拒绝回答，轻声道：“就是希望我爱的人也能够爱我挺普通的愿望。”

萧微怔，淡声道：“你不怕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阿抬头看他，眉眼弯弯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信这个，只是说给佛祖听，当个念想吧。”

两人这边下了半天的棋，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阿都觉得有些饿了，却还不见姜后过来找她。遣人去问，侍从回来后却道，姜后已经先行回宫了，似乎行色匆匆。

阿愣住。

☆、第29章 相求

据侍从说，姜后一个多时辰前就已动身, 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宫中。

阿听到消息, 先是愣了一会儿, 慢慢地坐回到案前,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猜测可能是宫里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所以姜后才会来不及告诉她一声就走了。

然而袖子里的手却是冰凉凉的, 心里也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微微低着头，柳眉轻蹙。

萧看着她的样子, 猜到她是在担心姜后，脸上的表情重又恢复了阴沉，神色里带着几分讥诮。

不安的感觉更甚, 阿终于再也坐不住, 从榻上站起来，转身欲往外走。

萧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去哪？”

阿像是才注意到他还在这里, 仰头看过去, 澄透的眼睛对上他的。

“我们也回去吧。”她道。

“时辰还早。”萧不为所动，只是神色更冷了些，嘴角抿直。

阿用力挣开他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萧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她脚步飞快地出了禅房, 慢慢把手放下。

……

回到明宣殿, 阿刚刚站稳脚步, 几个尚宫女官皆迎出来，在她面前跪下了。

“郡主，”徐尚宫先开口道，“娘娘在一个时辰前回到宫中，先去了未央宫看望陛下，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吵起来了。陛下大怒，命人将娘娘送到了永始宫。现在那里已经让侍卫看守起来，谁都不许进。”

阿的脑中一阵晕眩，站在那里，半晌没做声。

她一直都以为魏帝与姜后琴瑟和鸣、感情甚笃，会只是因为吵架就闹到这样的地步吗？还是说她看到的都是假的？

“姑姑是因为什么跟陛下吵起来的？”她颤声问。

徐尚宫摇摇头，垂泪道：“只知道是这么说，具体原因连陛下宫里的人也不得知。”她仰头看着阿，面色焦急，“永始宫是洛阳宫里的冷宫，荒废了十来年了，娘娘在那里怎么受得住……”

阿的双手握在袖子里，指尖微微发颤，而后猛然转头，视线在殿中搜寻着：“叶女官呢，她不在吗？”

向与叶绯儿交好的一个女官道：“绯儿姐姐自请陪着娘娘去了永始宫。”

“我去见陛下，求他放了姑姑。”阿转身。

“郡主不可！”徐尚宫急急起身，拦住了她，“陛下秉性外宽内严，生性多疑。当年杀甄皇后的时候，太子殿下在殿外跪请数日也没令陛下改变旨意，反倒被贬为庶人。更何况您是娘娘的侄女，本就跟陛下隔了一层的。若是再触怒陛下，连郡主您都会有危险的，您……不能去。”

阿心头大乱，脸色更加苍白：“陛下会把姑姑怎么样？”

徐尚宫再跪下，闭目流下眼泪：“旨意还没有下来，或只是禁闭，或许会废了娘娘的后位，更甚者……”她语声艰难地道，“这都有可能。”

阿的身子轻轻一晃，背上泛起一片凉意。

理智上知道徐尚宫说的是对的，她们在宫里多少年了，对这深宫里的沉重险恶远比自己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

然而当她被流苏扶着在榻上坐下的时候，那双灵韵澄透的眼睛还是忍不住黯淡了，里面有水光微微晃动。

她闭上眼，将脸埋在手心里，语声哽咽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姑姑待我那样好，我却连为了她承受天子之怒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