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看他玩得开心,也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
只是,笑着笑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这假象能维持多久?
她向来有轻度的幻想症、甚至曾经困在梦里将近三天三夜,分不清现实梦境,若不是刚好有同事来找她,将她送至医院接受治疗,她那次只怕就睡死了。
如果,如果这一次……
还不等思虑个一分钟,水玖月的思路就被打断了。
回神垂眸,水聿哲举着卷纸哨凑到她嘴边,眼里亮晶晶的,让她也玩儿。
水玖月看着哨口湿漉漉的口水,呛了下,摇了摇头,将卷纸哨推了回去。
水聿哲也不在意,见姐姐不要玩,便又开心得呜呜吹起来,两只眼睛还一直盯着卷来卷去的胡子纸,模样可爱极了。
水玖月就这么笑着看他玩儿,忽然顿了顿。
她为什么是觉得口水多拿过来吹怪怪的,而不是她这么大年纪玩卷纸哨怪怪的?
扶额长叹,水玖月摸了摸水聿哲的头。
“乖乖玩儿,只准吃两颗糖,姐姐去烧洗澡水。”
鼓捣半天才把水烧开,水玖月回里屋时,水聿哲已经攥着卷纸哨睡着了,她只好替他擦擦身子,换套衣服。
等自己洗澡拿衣服时,水玖月怔住了。
衣柜里只有四套夏季衣服,一套粉色长裙,绢花堆砌的裙边,水玖月拉不下老脸去穿。一套棉汗衫配大裤衩,棉汗衫不知穿了多久已洗得有些薄透,大裤衩则是五彩缤纷的花色。还有一套无袖衫配超短裤,水玖月拎着衣服比划了一下,发现样式很好看,可惜她穿着大了些,明明贴身的衣服愣是给她穿走光了。
只有她今天穿的这套白t恤配长裤,看起来正常些。
这也只是看起来,因为水玖月终于发现,此时此刻的她,竟然是没有内衣的。
并非她没有发育,而是这年头、这村里,不注意这一点,所以当年的她并不是发育的时候开始穿内衣,而是去市里读书,懂得“廉耻”后,才开始穿内衣。
想到这里,百年难得变一次脸的水玖月,蹭的一下烧红了脸。
她竟然、竟然……
水玖月郁闷地想挠墙。
洗完澡,水玖月换上棉汗衫大裤衩,同时把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手洗挂在过堂风口处。
临睡前,水玖月默默想到,明天肯定会干的吧?就指着这套衣服维护最后的颜面了。
水玖月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