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户部行文,我弄不来。”
给不给?不给来硬的啦。
唐棣微微叹息了一声。
连吴世荣都知道白鹤鸣,他更不可能不知道。
白家几乎灭族,太子妃白氏又蜷缩不出……
况且白家又是行武世家,如今却是文官得势,白鹤鸣得罪的又是国之储君,想也知道他想做点儿什么,简直是寸步难行。
别人不给他下绊子阴死他就不错了,还能指望谁帮他?
唐棣道:“那就恕唐某……爱莫能助。”
唐棣或许是个好官,但未必是个滥好人。
他虽同情白鹤鸣,但不可能毫无原则的帮他。
且不说筹粮不是易事……
今年并不算大丰收,且还要上缴税赋,再帮了白鹤鸣,不只富户们不乐意,百姓们新添了负担,难免要怨声载道。
同情话谁都会说,但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要让说话的人委屈自己多掏两石粮试试?
他的同情心立马烟消云散。
筹粮不易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唐棣不可能为了个没有交情的白鹤鸣,就把自己的官途和一家子性命都搭上。
家国大义是肯定要选的,但白鹤鸣这事,还真跟“大义”二字不沾边。
就算是死,也得选个好听的名声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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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荣不停的给白鹤鸣使眼色,生怕他又在唐棣这里撒泼放赖。
唐棣可不是小小的县令,不说他能调动陈州府下属十二个县的近万人的兵丁,就是目前他想对付白鹤鸣,也只需召集近两千的府兵就够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白鹤鸣既是来借粮的,那就好好“借”。
别抢。
真要动起手来,他未必得到便宜不说,一不小心还得送了命。
死也是白死,闯进府衙,意欲行刺朝廷四品大员,侥幸活着朝廷也不会白饶了他。
总之不划算。
作者有话要说: 唠叨两句:
一、能正常更文了,我颠巴颠巴来更新,结果待高审了。
这文写得本来就够沮丧的,又添一重打击。
二、这文太沉重,所以打算换篇文章来写。
☆、内外
白鹤鸣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只能憋着气,同唐棣道了声“告辞”。
唐棣客客气气的送他出去。
在门口,一个十二三岁的男童直冲冲跑过来,不偏不倚,正和白鹤鸣撞在一处。
唐棣眼里一急,未曾出声,身体已经做了个抢先的动作。
白鹤鸣眼疾手快,轻轻一偏身子,一手提住那男童的衣领,让他免于和青石砖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这小童却手脚挣扎,开口怒骂:“哪儿来的野人?谁让你抓着小爷不放的?还不把小爷放下来?”
唐棣大怒,斥道:“唐商,不得无礼。”
随即又拱手向白鹤鸣道歉:“此是犬子,青涩无礼,唐某代他向十七郎赔罪。”
白鹤鸣本来就没生气。
他自己打小就是个浑蛋,像唐商这样的小浑蛋在他眼里压根不入流。
又听说是唐棣的独子,白鹤鸣心中暗喜。
唐棣只要是个人,就一定有软肋,只要拿捏住他的软肋,再向他借粮总容易些吧?
虽说现在尚不清楚他的软肋在哪儿,但拿他的独子试试终归不会错。
白鹤鸣朗笑道:“唐大人客气了,令郎不过总角之年,我岂会和他计较?”
他轻手轻脚的把唐商放下,笑眯眯的问:“你说我是野人啊?那你怕不怕野人?”
唐商才不怕,往上翻了个白眼,两根小手指一扒两颊,道:“谁会怕,不过你可真是丑死了。”
说完朝着唐棣扑过去:“阿爹,阿娘又打我。”
唐棣在唐商跟前便不像在白鹤鸣跟前那样从容,眼里闪过一抹恼羞成怒,低斥道:“谁许你跑到前堂来吵闹的?人呢?把大公子带回去,面壁一个时辰。”
服侍唐商的小厮们赶紧上前,拥着他往后就退。
唐商哇哇大叫:“阿爹,我不要回去,阿娘会打死我的。”
当着外人,唐棣头大的很,给身边的长随一使眼色。
那长随微微颔首,很快帮着把唐商搓弄下去。
也不知是堵住了嘴,还是劝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