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对先帝大不敬的意思,实在是……实在是……”她说到这里顿住。
“实在是什么?”燕贵太妃笑问,“实在是你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把大妃比下去是吗?平日里你凡事压她一头也就罢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不懂得忍耐一下,非要在众人面前让殿下难堪?”
“我——”赵氏似乎霎时想通了,双眼圆睁着,空洞的吓人,“太妃娘娘的意思是,意思是……有人故意激将我?”
“你说呢?”燕贵太妃让彩娥把东西收拾好,乜了一眼赵氏,随后在彩娥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俄顷,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
太子等人还躲在不远处的暗影里,郑辉等燕贵太妃走了之后才终于敢吱声,喘了口气,打量着太子的脸色,缓缓道:“那个……殿下,您看,赵氏已经跪了一天了,也怪可怜的,要不……”
“放肆!”太子低声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本宫出主意了?”
太子很少在他跟前拿腔拿调,而今显然是真生气了。
郑辉‘噗通’一声跪下,连声道:“主子息怒,主子请息怒,千万要保重身体。”
“郑辉啊。”太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你今天做错的事委实是太多了。”
郑辉闻言即刻抖的如筛糠。
太子对于他的那点伎俩心中又怎会没数?什么把他往钦安殿里领,又拦着福禄不让进,太子只是不拆穿他而已,再者太子也的确想看看没有了他做靠山后的赵氏,究竟会遇到一些怎样的嘴脸。
然而凡事都有一个度,当奴才的若以为自己可以糊弄主子,摆布主子,那他就离死期不远了。更何况郑辉拦住了福禄,今天假如太子没有多此一问,并且去了排云殿的话,就和先帝留给他的鐍匣失之交臂了,那是怎样一种罪责,他郑辉担不担当的起?
念在这两年郑辉伺候的还算尽心的份上,太子没有怎么开发他,只是道:“郑辉啊,要知道,咸鱼翻身,即便真的翻身了,也还是一条咸鱼。懂吗?”
郑辉一愣,太子又道,“明日大典过后你就回到原先的府邸替我看宅